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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感覺,應該是不祥的預感。這種感覺,她以往有過幾次,每次都會發生些不好的事情。

細看了看那盆花,腦海中閃著的是反常即為妖。

她命丫鬟把盆景交給趙虎、阿東去琢磨。

趙虎、阿東都是大男人,對花花草草全無興趣,看不出端倪,出於習慣,便命人去了香露鋪子看看情形。

於是,讓他們心生警惕的事情發生了。

人去了幾撥,鋪子裡面卻並沒擺放風信子盆景,套話詢問近期有沒有出奇的香露的時候,掌櫃的推薦了幾種,卻是提都沒提過風信子香露。

寧元娘得知之後,差不多能確定,香露鋪子老闆是被有心人收買了,而那有心人的目標是自己。

她想著橫豎在別院也沒什麼稀奇的事,倒是不妨當個消遣,知會了趙虎、阿東,靜觀其變。

沒兩日,一個能說會道的女孩子到了西山別院,帶去了幾瓶香露,說掌櫃的是從她手裡得到的那種風信子,而她以前曾與寧大小姐有過幾面之緣,心裡很是傾慕,得知原委之後,便斡旋一番,親自把花露送過來。

寧元娘收下香露,態度和煦地與女孩子閒談,得知她叫地錦,得了母親真傳,以調製香露為生。

地錦倒也真是個懂得調香之道的,問起什麼,侃侃而談。另外又說,這風信子可是她與母親想方設法培育了多年才得以生成的花,敢擔保天底下只這一種,除去這一份難得,這花不論是入藥還是做成糕點,都是益處多多。眼下這花露的香氣卻還沒調製到最佳,想要真正最好的,過幾日她還能送來。

寧元娘笑著頷首,說那你就過幾日再來,正好,我也請教請教這花如何入藥,如何做成糕點。又留下了一瓶香露,詢問價錢。

地錦說暫且收二十兩,畢竟還不算是成品,等來日送來最好的,價格自然就高一些。

寧元娘爽快地付了銀子,滿面含笑地送地錦出門。

第二天,她又去了一趟香露鋪子,鋪子裡又擺上了風信子盆景。她詢問幾句,掌櫃的說辭與地錦完全對得上。

之後,趙虎、阿東再命人去那間鋪子,盆景就又不見了。很明顯,對方並不知道,寧元娘身邊有他們暗中保護,要是得知,怕是就要換一種方式了。

隨後的日子裡,地錦又去了西山別院兩次,一次是送香露,一次則是應寧元孃的要求,送來了幾盆風信子。

今日一早,寧元娘知會了趙虎,讓他知會襲朗,得空過來瞧瞧到底是怎麼回事。眼下是看不出端倪,可是三日後地錦將會再次上門——她一再推薦用杏仁香的風信子做的糕點最是美味,寧元娘便順勢讓她親自過來教自己。

蔣修染得知了原委,這才詢問襲朗,能不能讓他也跟去看看。

兩個人到了西山別院,徑自去了後花園。

有丫鬟將幾盆風信子搬到了花廳。兩個人到了近前,清晰地聞到了花香,俱是目光微閃。

蔣修染覺得自己好像是在哪裡聞到過這種香氣。

襲朗則是在一刻才認真琢磨著“杏仁香的風信子”幾個字,他似乎聽誰提過。 香芷旋先對睿王妃笑了笑,隨即又看向三公主,指一指夏映凡,解釋道:“不瞞殿下,夏小姐有意見見妾身,妾身也同意了,她算是襲府請來的客。”又欠一欠身,“殿下不妨先去花廳小坐。”

看得出,三公主很是氣惱,但她還是忍下來了,勉強點一點頭,語氣倔強:“那你要先與我說說話!”

香芷旋笑道:“這是自然。”心裡還是有點兒感激的,感激這個任性的女孩子沒有讓自己太為難。之後轉身,看向夏映凡。

這女子的眼睛生得與夏易辰酷似,只是眼神不盡相同。確切地來說,這是個冷豔的美人兒。

夏映凡這才對香芷旋曲膝行了個福禮,“問襲夫人安。”意態已沒了方才的那份傲氣,語氣很是柔和。

香芷旋還禮,道,“夏小姐先去我三嫂那裡坐坐吧?”客人雖然說有個先來後到,可也要講究個身份高低,她總不能丟下兩個皇室中人,陪著一個身份曖昧不清的女子敘談。

夏映凡自然也明白這些,歉意地笑了笑,之後點頭,“全聽襲夫人安排。”待到香芷旋與睿王妃、三公主走遠一些,才上了青帷小油車,去了錢友梅房裡。

她知道,襲府老夫人聽說睿王妃與三公主前來,少不得過去見禮寒暄一番,而睿王妃與三公主又分明是有事急著與香芷旋細說,這一來二去的,怕是要耽擱不少時間。

早有丫鬟先一步去給錢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