揚聲道:“我要求的逍遙可不是委曲求全,若我興致來了便會聚九州豪傑歡宴暢飲,若我沒有興致,便騎大鵬遨遊天地之間,誰也不可阻留我!”
“說得好,那你仔細看那些海賊!”玉陽子聽到羯奴的豪言壯語,笑眯眯地指著數十丈外的海馬騎士。
羯奴凝目看去,那些騎乘海馬的明顯不是人,青面獠牙者,三頭六臂者,統統是長相兇悍的妖怪。這些怪物騎在海馬背上,嘴裡嗷嗷嚎叫著,口角涎水被陽光照shè的亮晶晶地,羯奴看得心底不禁發毛。而在妖怪們的後邊,那條八爪魚似的怪船正緩緩開來。
“阿彌陀佛,八腕道人投靠令狐畢揚了,這下很不妙啊!”守望禪師雖然坐在甲板上,但還是看到那船樓頂上隨風招展的狐狸旗子。
“他…他們都是妖怪!”羯奴嚥了一口唾沫,他不知道令狐畢揚是何方神聖,卻聽守望禪師解釋那令狐畢揚豈止是妖怪,還是名列神州九妖的大魔頭。
“大魔頭啊!”想起幾年前在蒼月峰想吃他的那頭蜘蛛怪,羯奴乾咳了一聲對玉陽子說:“師父,沒有澡盆子不如我去找個舢板咱們跳水吧,我是揚子江邊長大的!”一邊說一邊要跑卻打了個趔趄,“你個臭和尚怎麼又抱住我的腿了?”
“施主冷靜!”守望禪師摩挲著羯奴的小腿悠悠道:“揚子江才多寬,老衲是洞庭湖邊長大的都沒想過要跳水。”
玉陽子也苦笑著拉住羯奴,“淡~定~!龍虎宗和上清教的人都在,我們不用緊張,我剛才只是說如果船被打爛了,我們怎麼渡海,沒說過要逃命啊!”
“對啊,沒有無緣無故的愛也就沒有無緣無故的恨嘛!”守望禪師拉扯著羯奴坐了下來。
“他爺爺的,這幫妖怪幾百張嘴,恐怕連骨頭渣子都不給我留下!”羯奴雖然坐下了,但還是很緊張,抓著玉陽子的衣袂道:“師父,你說做妖怪的修行只為變chéng rén,他們總該講點人xìng,來幾百張嘴啃我一個,太殘忍了吧!”
“好啦好啦,你以為令狐畢揚大張旗鼓的來是為了你麼?還是為了丹燻山上的玄玉啊!”玉陽子伸手安慰著羯奴,心底卻在暗罵,“你這小子在蒼月峰上烤妖獸的時候怎麼沒講過人xìng!”
羯奴深吸了口氣,慨然道:“我不是怕,不過你看上清教那幫傢伙一直在jǐng告那些海賊,又不動手,是不是真的很忌憚那個令狐畢揚啊!”
玉陽子沒有說話,守望禪師嘆了口氣,望著遠處的怪船呢喃道:“在海上,也許令狐畢揚沒有那麼厲害!”
八爪魚船的船樓頂部,一個身著白衣,面貌清雅的男子正淡漠地看著仙友會的V字艦陣,眼神有一股疏離之意。
留著八字長鬚地章魚快步登上了船樓,cāo著乾癟的漢語垂首道:“天君,吾那四個兄弟已經準備好了,那些牛鼻子聒噪的很,吾看先把那條小船解決了,煞煞他們的威風可好?”
令狐畢揚見章魚遙指著那條正拼命往V字陣後方趕去的烏黑小船,冷笑道:“煞什麼威風,這幫傢伙我們是要統統殺掉的,那小船上的角sè都是渣,先解決那九條大船!”
“嗨咿~!”章魚恭敬地點了點頭,心裡卻有些不快,他明顯感覺到括蒼山上的寶貝就在那條小船上,這令狐畢揚還真是自己吃肉還不給他湯喝。
不料令狐畢揚卻站起來拍了拍他的肩膀,“章魚,好好幹,我看好你!”
“嗨咿~!”章魚這次回答的比較用力,揹著身子走下了船樓,臉sè平靜,小腿卻輕輕發抖,衝著下邊招手道:“大傻,傳令稜皮他們動手!”一邊發令,一邊鬆了口氣,搖了搖手腕自語道:“定力還是不夠啊,得到前輩的誇讚竟然有點小激動!”
“咚咚咚——!”海馬騎隊的戰鼓開始響了起來,而在V字艦隊的後邊也顯露出不少海賊,仙友會已經被海盜給包圍了。
上清教的人還在出言jǐng告,聲音清越,夾雜在隆隆鼓聲中也同樣清晰,“東海妖賊,最後jǐng告,大家井水不犯河水,快快散去!”
“八嘎!”只見一個身形魁偉的光頭將一根紅sè的帶子綁在了頭上,“什麼井水河水,現在大家都在海水裡,我幹!”大吼一聲後整個人跳進水,接著巨浪騰起,只見一頭綠sè的巨大海龜浮出了水面,而他的背上還站著三隻分別拿著棍和叉的烏龜人,而一個長著綠毛頭綁紫sè飄帶的傢伙正舞動著手中的雙截棍,“嘎達~!”嘴裡咿呀出聲。
“兄弟們,快點解決這九條大船!”大海龜發出一聲大吼,海賊們都駕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