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玉陽子剛好叫了一聲,羯奴便聽到一聲女子的嬌呼,大驚失sè地跑進了羯奴的房間,只見房間裡白茫茫地一片,恍惚中有見到床榻上**翻飛的景象,恰好羯奴還發出一聲愉悅的呻吟,玉陽子急忙大呼了一聲,“孽障好膽!”本想往前再踏兩步,但猛然想到朦朧地煙塵中有個**姑娘,一顆心立即收緊了,不敢妄動。
小蝶本來就要軟化了,聽到玉陽子的大喝,心裡又驚又喜,喜的是玉陽子來了,她還保留了一口氣,可以把羯奴放手給玉陽子醫治,而她也不至於要煙消雲散。但是作為小主人的羯奴和她坦誠相對她覺得沒有什麼,畢竟羯奴還是個小孩子,但玉陽子可是個大老爺們,她雖然做了女鬼但也在乎男女大防的,更何況她還是個處子呢,所以她又是一聲低呼,身形化作一團白光漸漸隱沒在了羯奴懷中的玉符裡。
羽扇揮舞,幾縷清風如掃開落葉一般將空間裡的煙霧消散乾淨,玉陽子再定睛一看,只見羯奴**地躺在床榻上,面sè紅潤,呼吸急促,但並沒有發病時的那種痛苦模樣,而懷中的玉符流轉出淡淡地熒光,明滅不定。只是這小子一柱擎天,就像一根燒紅的鐵槍。
玉陽子暗歎一聲怎麼腫大成那樣,都發亮了,隨即又鄙視地拍了自己腦門一下,趕緊幻化出七根冰針,從羯奴的鴆尾,氣海,關元,中極,曲骨,尾閭和腎俞七穴同時刺入,七針各走不同的經脈,帶著極強的寒氣遊走,遍及羯奴全身,約莫過了半個時辰,羯奴才長出了一口氣,那賁張的東西才重新恢復成乖巧的鵪鶉。
施術完畢玉陽子才抹了抹額頭的汗水,坐到了羯奴的榻邊,慈愛地看了羯奴一眼,將一床薄被拉起來給羯奴蓋上,又從房間的櫃子裡找出給羯奴製作的藥丸,幫他服下,見到他緊皺的眉頭漸漸舒展開來才放下心來。搖頭暗道:“真把他當自己的藥材嗎?”
瞥眼看到羯奴懷中光線明滅不定地玉符,又摸了摸羯奴的額頭,輕聲道:“真不知他的命是好還是不好!”說著又走出了房間。
玉陽子離開後,玉符的光芒急促地閃爍了兩下,但似乎被什麼束縛住了似的,掙扎了兩下便又恢復到明滅不定地狀態。這時玉陽子又從外邊施施然走了進來,羽扇一揮,一根細小的羽毛從玉符上飛了出來,在空中化作了一縷青煙。
“出來吧,若不是繼承了辟邪鏡磅礴的怨力,又有通靈玉的護持,你以為能熬得了這麼久嗎?”
玉陽子跪坐在竹蓆上,手裡還捏著一個香囊似的小口袋,語氣輕描淡寫。
羽毛離開了玉符,那玉符的光芒又急促地閃耀了兩下,白光再起,只是微弱了許多,魏小蝶嬌喘著從光幕裡走了出來,卻不是那套鵝黃的宮裝,穿了一件淡紫sè的紗衣,舉止很優雅,但是掩飾不了眉宇間的倉惶。
“坐!”玉陽子指了指身前不遠的竹蓆,並沒有仔細去看小蝶的模樣。這讓小蝶本來就很忐忑的心境更加慌亂,只覺得這個仙長非常的嚴肅,期期艾艾地才坐到玉陽子對面的竹蓆上,還半側過身子。話說女鬼本來就對道士有畏懼之心,雖然玉陽子並不是嚴格意義上的道士。
玉陽子其實有些尷尬,多年來潛心修道,和女人接觸的機會很少,尤其是像小蝶這樣清秀可人的型別,再加上剛才隱約看到她煙視媚行的姿態,那顆老處男的心扉難免有些悵惘,只好擺出嚴厲的姿態來掩飾。
想到剛才小蝶對羯奴的所作所為,玉陽子的眉頭不禁皺了起來,他當然不認為這個女鬼在迫害羯奴,輕聲問道:“羯奴的病今天發得很厲害?”
小蝶低垂著頭,肩膀都有些顫抖,柔聲答道:“是的!”頓了一下,有點想要撇清自己似得提高了聲音,“奴家在玉符中感到他的不適,想要驅動玉符的寒力但無奈奴家法力有限,而主人又昏倒了,所以只好勉力現身……”說著小蝶把事情的過程跟玉陽子講述了一番,當然避開了羯奴的那些混話。小蝶的行為就像是在向家長解釋自己不是誘拐童女的金魚大叔一樣,語氣中透露出一絲惶急。
玉陽子倒心平氣和,只是問及了為什麼小蝶會稱呼羯奴為主人,聽了小蝶的解釋後,玉陽子又詫異地看了羯奴一眼,這孩子的運數在他的心中又增加了一層yīn雲。見到玉陽子臉sè鄭重,小蝶有些悽惶地叩首道:“剛才所言句句屬實,奴家不敢欺騙仙長。”
玉陽子面無表情地看著魏小蝶,但見此女並非生得如剛才自己第一印象中的狐媚豔麗,瓜子臉,漆黑的眼眸,小巧的鼻頭,一幅小家碧玉的乖巧模樣,只是面sè蒼白地嚇人。略微放心地說:“你可知道你的好心差點害了羯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