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凰立馬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飛快的縮水起來,一直縮到巴掌大小,精緻得像是一把模型傘。
左右看了一下,還好她正行走的這一段偏僻沒人,蘇謹兒將傘收起來,放進衣袖的暗袋中,裡面還躺著她的手術刀。
她的飛鏢對那些武功高到變態的人來說可能沒多大用,但有了浴凰協助就不一樣了,至少能多保障一分安全不是,昨晚的遇襲可給她提了一個醒,惦記蕭厲的人不少,從她這裡下手的只會更多,往後再也不能吊以輕心。
唔,將軍府暫時不想回,接下來還有半天時間,她要去哪好呢,要不上街逛逛算了?
摸了摸隨身還有幾兩銀子,她哼著歌信步往街市的方向走去。
“小謹兒,你要去哪,等等我——”
蕭玄一身錦服,手中搖著把玉骨描金扇出了王府正打算去找樂子,才到半路到逮到了剛出宮的蘇謹兒,俊臉一喜,加快腳步趕上她,哥倆好的勾過她肩膀邊走邊奸笑道:“小謹兒,這是下早朝了?呆在將軍府多無聊,反正沒事,本王帶你出去見識點好玩的東西怎麼樣?”
“行啊,一切費用你來出。”
正愁幾兩銀子不夠花,財神就送上門來了,還有人免費當導遊帶路,她可不會客氣。
蕭玄拍了拍胸膛,豪爽笑道:“當然了,本王約你哪還有讓你出銀子的道理,走,今天本王帶你玩個痛快!”說著東張西望的看了看:“咦,你身邊的小丫環今天怎麼沒跟著?”
她讓阿鳶在冷宮陪小白玩一天,蘇謹兒自然不能告訴蕭玄,挑著眼梢道:“她一個丫環當然有她要做的事,誰說貼身丫頭就一定要一天十二個時辰都跟著了?”
“小謹兒說得是,本王也就隨口問問。”蕭玄嘿嘿一笑,貼到她的耳邊神秘道:“沒有礙事的更好,那樣咱們才能玩得開一點。”
“你最好別忽悠我,不然等著大刑伺候吧。”蘇謹兒看他一臉神秘兮兮的模樣,有些感興趣,不加思索的同意了,兩人勾肩搭背的沒走幾步,一道青影刷的一聲立在蘇謹兒面前。
“小姐。”
來人一副狼臉面具,藏青色的侍衛服襯得身材修長挺拔,站在一步之遙處生生擋住了兩人的去路。
“小謹兒,他是你的侍衛?”蕭玄被嚇了一跳,隨即不爽又吃味的斥責道:“沒瞧到本王跟你家主子要出去嗎,沒事跟上來晃什麼晃,小謹兒,你這侍衛真是欠調教,回去得好好收拾一下才行。”真是的,一個侍衛身材長那麼好乾啥,勾搭主子的嗎。
本以為鐵面男會乖乖在將軍府裡待著,哪知他那句除了皇宮走哪跟哪還真不是說著玩的,她才出宮一小會兒,這傢伙就找過來了,速度可夠快。
走到哪都有人監視著,換了是誰都會不爽,蘇謹兒桃花眸微眯,笑得絕豔,只是那聲音幾乎是從牙縫中迸出來的:“子肅,回去。”
面具下的男人靜靜看了一眼搭在她肩上那隻手,硬板道:“子肅不回,保護小姐是屬下的職責,小姐要出門,屬下更不能懈怠。”
“你——”
蘇謹兒很想甩一紮堆的無影針餵過去,但殺手太過敏銳,麻醉效果一過他醒了察覺到什麼的話,回去還不知道會跟黑袍人打什麼小報告。直接讓他交待了吧,自己身上還有蠱毒未除,鐵面男掛掉,魔教教主第一個懷疑的恐怕就會是她,到時候解藥更不好拿到。
面對這樣一個角色,動又動不了,徒手又幹不過,蘇謹兒惱的幾步上前將人推開,拉著蕭玄直接往前走,堵氣般的道:“隨便你,要跟著就給我保持五米遠的距離,不要晃來晃去。”
“好了小謹兒,為一個下人生氣多不值當,來上一口消消火。”蕭玄唰的一下將摺扇一收,從腰間摸出一個小酒葫蘆扔到她手上,洋洋得意道:“才弄到手的陳年女兒紅,味道咋樣?”
“夠意思啊小玄子!”一看到好酒,胸中的鬱氣就消了大半,蘇謹兒笑著一拳往他胸口捶過去,仰頭就是一大口,醇香的液體入喉,再來幾口,不過癮,正要接著灌,手中的葫蘆就被蕭玄肉疼的奪了過去:“嗷!這葫蘆小裝得少,小謹兒你到是給本王留點!”
眼看著他舉著葫蘆就要將唇湊過去,一隻大掌橫空伸過來,一個不留神葫蘆就到了對方那裡,蕭玄正要發火,被鐵面男人唯一露在外面的那雙菸灰色冰眸盯得一個寒顫,知道對方是個高手,只能委屈的掛在蘇謹兒身上抱怨:“小謹兒,你看看連你家侍衛都能欺負本王,你可要給我做主啊。”
“王爺請注意言行,否則屬下不會因為你身份特別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