胃口不大,這麼一吃足足的飽了,將筷子還給他還忍不住打了個小小的飽嗝:“唔,味道都不錯,皇上你可以用膳了。”
蕭厲劍眉輕挑。“飽了?”
蘇謹兒臉不紅氣不喘的點頭道:“還行,皇上,今天晚上我得和我爹一起赴宴,要不放半天假我先回去準備一下?”
“朕准奏,不過,”
蕭厲抬眼睨著她,緩慢開口:“提前一個時辰進宮,晚宴之前朕要沐浴更衣,不準遲到了。”
他欺負我
“知道知道,我一定會準時回宮。”丫的,還真會壓榨人,如果哪天蕭厲不當皇帝了,或許可以考慮轉行去當奸商,這都快把她當全職保姆使了,她可真吃虧。
“……”待蘇謹兒出了寢宮,德公公在一旁長喘了口氣,他一聽到這位小祖宗和皇上說話,心肝都要抖上幾抖。
謹姑娘,你不覺得怕皇上不合胃口先嚐什麼的藉口太蹩腳嗎,耐不住餓就直說嘛,皇上的人還能短了吃的不成,在龍口邊搶食,會把人嚇出毛病的好不好。
再偷瞄一眼尊貴的皇帝陛下,皇上喂,您的粥勺都被謹姑娘含過了,您怎麼還能那麼從容淡定的接著吃啊!
“德公公。”蕭厲看都沒看他一眼,夾了一根碟中的菜放到碗裡,慢悠悠道:“今天你都看到什麼了?”
皇上這是在警告他還是打算咔嚓他腦袋……?
德公公戰戰兢兢地哆嗦著唇,躬著腰用最誠懇最真摯的聲調聲情並茂的連聲道:“回皇上的話,奴才什麼都沒看到,什麼都沒聽到,奴才生是皇上的人死是皇上的鬼,只要皇上不嫌棄奴才,奴才就算為皇上上刀山下火海肝腦塗地都在所不辭,奴才——”
“馬屁精,早膳可以撤了,朕要休息,晚宴之前別讓任何人來打擾。”簡單的吃了幾口,蕭厲擱下筷子用錦帕擦了擦手,隨手丟到老太監的懷裡:“朕就喜歡拎得清楚輕重的人,記住你說的話,以後再聽到看到什麼,最好給朕爛在肚子裡,否則朕不會介意讓你做一回鬼試試。”
“是,皇上!您好生休息,奴才就在外邊兒守著,保證不會讓任何人來打擾您。”
腦袋得以保住,這可證明皇上對他的信任,德公公喜笑顏開的指揮著宮人撤下早膳,退出去時還不忘細心的帶上寢殿的大門。
半刻鐘後,沒有人注意到,一道黑影從九重殿殿頂一處暗窗裡飛躍而出,直朝皇宮外的方向急馳而去,快得讓人連影子都捕捉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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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謹兒出宮後並沒有直接回將軍府,宇文毅這會兒絕對在家裡蹲點等著找她麻煩,她可不想給自己找事。
她承認,今天早朝上那一出她是故意裝睡的。
那是沒辦法中的辦法,被蕭厲封為御前女官那些大臣就夠不爽的了,自己沒事當個背景板到無所謂,只要不一開始就引起這些人的注意將話題轉到她的身上攻擊就好。
不過長此以往也並非什麼好事,她越像一個一無是處的花瓶,就只能襯得蕭厲越加坐實昏君之名,蕭厲名聲夠臭,是不會在乎再糟糕一點。
但她不想,不想從旁人口中聽到任何關於他如何昏庸無道的言論。
這個男人有野心,有謀略,有耐性,強臣環侍太后干政亦能做到隱忍不發,就像一頭在暗中藏伏的危險野獸,先謀而後動,一旦逮到機會,直接給敵人致命的一擊,往往讓對方連掙扎的機會都沒有。
也許嗜殺了點,手段極端了點,但是大陸強國並立,一個意在創下皇圖霸業的梟雄遠遠比一個愛民如子優柔寡斷的明君,更能坐穩大秦江山。
蘇謹兒嘆了口氣,將手中拎著的浴凰撐開,雪白的傘面立馬擋住了頭頂上的一片陽光。
“浴凰啊浴凰,你要是能像qq一樣讓隱身就隱身讓上線就上線,像孫悟空的金箍棒一樣能變大變小多好,也方便我天天帶著省事點啊。”她人懶,能躺著絕對不會坐著,能空手絕不想拎東西,浴凰功能再強大,奈何這武器也不趁手,誰天天沒事拎把傘在手上,看著都嫌累得慌。
這念頭剛一升起,上方的陰影突然消失。
陽光重新籠罩在身上讓蘇謹兒詫異得抬頭,發現手中的傘居然真的變得透明起來,變得就像地圖一樣只有她才能看到了,驚訝過後隨即是巨大的喜悅。
能透明就能變幻大小,那以後可不止是省事那麼簡單,完全是偷襲敵人的最佳隱形武器,還不會被人發現!
變小。
她心念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