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能談正事不?”感情這種東西怎麼可能說控制就控制得了,蘇謹兒截過他的話,凝眉道:“別忘了,不管有沒有私人感情,只要進了朝堂,我就等於站在了你皇兄這一邊,要是讓我爹和宇文家知道我私底下幹了什麼,你覺得他們會有什麼反應?小玄子你知道這次水災的難民有多少嗎,皇城外的這些不過是冰山一角,我今天只看到一個地方,附近還有好多處是沒去的。一顆夜明珠市價一百兩黃金,一兩黃金等於八兩白銀,全部拿去換了也只有一萬六千兩的白銀。一個月後就是太后的生辰宴,屆時幾國來賀,不盡快處理好只能大秦成為別國的談資,這關係到的已經不是幾個難民的問題了。”
蕭玄聽得認真,拋開心中的隱憂,一手摸著下巴,難得正經補充:“別的本王不知道,水災過後國內的糧價一路都在上漲,我們在臨近皇城周邊各個難民駐紮點設棚施粥,本王沒有小謹兒你收集夜明珠的癖好,不過銀票還是貢獻得出來的,算我一份好了,把銀兩拿去換成糧食,勉強能支撐上兩月,不過是杯水車薪,以後要怎麼辦?”
“兩月差不多,有了吃的足夠城外這些難民緩過來另謀出路,如果他們自己都不爭氣寧願等死的話,那不幫也罷。”她又不是聖母,設棚施粥這個想法也是經過幾方面考慮才做下的決定。
蕭玄點頭贊成道:“這到是,今天日子特別到是給了咱們一個好藉口,本王等一下安排好了再去皇宮,小謹兒要不等我一起?”
蘇謹兒摸了摸放在袖中的一對木雕娃娃,搖頭笑道:“不了,我還有事,呆會兒晚宴上見。”
唔,要先一步進宮的話,還是給蘇丞相捎個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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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幕漸黑,皇宮,九重殿。
“皇上。”
一道黑影豁地出現,在已經沐浴更衣完一身威嚴龍袍的皇帝身後單膝跪地。
蕭厲站在窗邊,負手而立。“神澈,現在什麼時辰了。”
神澈微微抬了下頭,有些擔心的看向主子:“皇上,馬上就要開宴,您別等了,移駕吧。”
蕭厲轉過身,俊顏上瞧不出喜怒:“蘇謹兒人還沒進宮?”
“沒有——”
神澈眉心難得的輕擰,有些困惑的道:“謹姑娘和端王殿下到是走得挺近。”
“端王?”蕭厲目光微微斂下,泛著暗冷幽光:“說起來,你查清楚了沒有,蕭玄那小混蛋和蘇謹兒是什麼時候開始有交集的。”
神澈想了想,有點不好開口直說,起身上前在主子耳邊尷尬的低語了幾句,然後逃命一樣溜了。
每聽完一句蕭厲周圍都要冷上一分,德公公苦著臉縮在角落裡都不敢上前去。
皇上不到場冊封宴怎麼開始,謹姑娘喲,你又幹了什麼好事啊!
這人不經唸叨,德公公方抱怨完,殿門外就出現一抹紅影,老太監大喜過望也不怕帝王之怒了,直接迎了上去:“謹姑娘,你可算回來了。”
蘇謹兒瞧著氣氛有點不對,望了一眼殿內背對她站著的男人,拖著德公公低聲問道:“我宮外有點事來晚了些,怎麼了嗎?”
“你自己問皇上唄,放開咱家,咱家對你可沒興趣。”德公公抖掉她的手,同情的送上一個自求多福的眼神。
“……”蘇謹兒心中淌淚,只是問個話而已,她又不是瘋了,怎麼可能會對皮糙肉厚的老太監感興趣。
站在原地默然了下,蘇謹兒幾步走向蕭厲,伸出一根手指在他手臂上戳了戳,嘻笑道:“蕭厲,我回來啦。”
“你還捨得回宮?”
拍開她的手,素來冷心無情的皇帝陛下一想到神澈稟報的種種,就忍不住有些吃醋。
“不是告訴過你不準和端王走太近嗎,逛個街都要勾肩搭背,你們關係有多好……今晚晚宴過後就留在宮中,不要回去了……”
兩人也不是沒有同榻而眠過,甚至更親密的事都做過,蕭厲提出這個要求的時候,蘇謹兒只是略略詫異,沒有答應也沒有反對,到是對他話中一點發起抗議:“你怎麼知道我和小玄子逛街了?蕭厲,你讓人跟著我?”
“朕想知道你的動靜,還需要派人跟著?你太小看朕了。”
待那人的手伸過來,輕輕覆在自己腰上,耳邊傳來一句酸不溜秋的話時,蘇謹兒只覺得哭笑不得。
“小玄子說他有好玩的地方,我正好也沒事,就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