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筆跡和印章,確定認定肯定是出自當今丞相爺的手筆後,兩眼一翻,有一種想要暈過去的衝動。
“蘇公子——”他苦著一張臉轉向旁側的白衣少年,惆悵問道:“你先前就認識衛子風?”
蘇謹兒露出一抹無害的笑容,承認得坦蕩:“我跟衛公子有過幾面之緣,算是認識。”
幾面之緣丞相大人會大費周章浪費一封舉薦信?鬼才信!
管事官員一口老血堵在喉間,捂住胸口痛心疾首道:“……你怎麼不早說,下官經不起折騰的!”
“正因認識,所以蘇某從頭到尾都儘量在少說話,怕的就是干擾到大人你最後的公平判決。”蘇謹兒彎眸一笑,表情要多無辜有多無辜,末了還不忘欠扁的補充一句:“大人你也看到了,我這人沒有別的優點,就是不會徇私枉法,你也說了,考生裡往往良莠不齊,今日一見果真如此,這案子你儘管的審便是,不用顧忌旁的。”
“的確是良莠不齊,下官以後會嚴加管理聚賢樓,儘量避免此類事件發生。”管事官員默默的命人把銀錠子都重新裝好還給原主,能讓丞相爺親筆的,這衛子風就等於是相爺的門生,舉薦信不會有假,這銀子出自相府手筆,銀錠背面的官印就更說得通。
接下去還有什麼好審的,再審不是間接和那位過不去麼,他不過一個五品官員而已,又不是活膩歪了。
至於丟失的那塊玉,不管是不是真的丟了,他現在也能肯定竊玉的不會是衛子風。
畢竟做了蘇丞相的門生,就意味著似錦前程,只要努力過了會試這一關,那未來的朝堂上必定會有此人的一席之地,誰會傻到想不開為了點小黽小利敗壞自己的聲譽。
“大人,衛子風就是偷玉賊,你怎麼能把髒銀還給他們,此事不能輕易算了,大人一定要嚴加懲處才行!”有學子見他大有就此罷休的模樣,急得跳出來力爭著。
先前指證看到有人藏玉的學子,視線在蘇謹兒身上來回遊移了幾圈,盛氣凌人的揚著下巴哼笑道,“大人,不知你身邊這位是打哪來的?你顧忌他,還不如顧忌本公子呢。”
這是哪裡來的傻帽,腦子被門夾了吧……
學子們背景出眾的多了,管事官員不會每個都去檢視,不然知道這些人身份後更加難以管理,他左右負責的就是這一方聚賢樓,就算對方背景強大,訓斥那麼幾下也是不擔心會有誰報復回來的,畢竟外界的手還伸不到這裡來。
聽到這人的話,他忍不住抽搐著眼角,歉然的看向蘇謹兒,而蘇謹兒則是直接無視掉用目光惡意挑釁著她的男子,笑得恣意隨性,似是沒接收到那股敵意一般。
“白痴。”
鐵面男冷眼看著,突然蹦出一句,不開口則已,一開口殺傷力十足。
全場瞬間鴉雀無聲。
那名學子臉瞬間變得青紫青紫:“你說什麼,有種再說一遍,你知道本公子是誰嗎?簡直不想活了!”
“我說過的話,從來不會重複第二遍。”
鐵面男語調冷然,那人卻只當他惶恐害怕了,不由得意道:“知道怕了吧,不怕告訴你,我表姐夫,乃是當今尊貴無比的皇帝陛下,我表姐就是新封的宸妃娘娘,本公子可是當今聖上的小舅子,無知小兒,不過是小白臉後頭的跟班,居然敢辱罵冒犯本公子,今天不把你收拾了,爺就跟你姓!”
被莫名冠上小白臉之稱,蘇謹兒眼皮都沒抬,半瞌著眸子輕笑。
旁邊的一名好心考生見她正欲開口,直覺不會是什麼好話,趕忙小聲湊過來勸道:“兩位公子慎言,你們有所不知,這人是阮府的表親,姓童,剛到鄴城,仗著阮家的權勢在考生裡橫行霸道慣了,如今阮府又出了一個娘娘,這傢伙更加囂張,兩位還是不要去招惹他得好,以免惹禍上身。”
鐵面男拇指撩了撩劍鞘,手中的寒芒一晃而過,他木然板刻的睨一眼囂張無比的童玉欽,並沒將這人的話放在眼裡:“歡迎收拾,收拾不了就把命留下吧。”
真血腥。
蘇謹兒誹腹一句,對著鼻孔都快翹到天上的傢伙,緩緩嘆道:“這位玉欽公子,親戚前面加了個表字,還排不進皇親國戚的行列,再則——”
“跟我們姓,我怕你受不起,乖孫子。”蘇謹兒嘴角微彎,似笑非笑,看得童玉欽暴跳如雷。
兩人一唱一合讓童玉欽怒極,恨不得將眼前這兩個傢伙折磨得哭爹喊娘,無奈這裡是聚賢樓,他的跟班侍衛們都不在,只能咬牙切齒:“很好,你們都給本公子記住了!”
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