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
這不看不打緊,一看驚得他臉色大變,差點沒失態的吼出聲。
挑釁的下場
隨從的一番動作,錢袋裡的小物什和幾十個銀祼子一下子暴露在大家面前,甚至還有張小心折疊起來的紙頁。
管事官員一見那些銀子,面色突然變了幾變,從隨從手中拿起銀錠子挨個放在手上飛快的檢查了起來,等五堆銀子都檢視完,目光嚴厲的看向幾人道:“說吧,你們這些銀子都是從哪來的。”
天下銀子不都長得一個樣,難道還能有所不同?學子們心中納悶道。
五名學子互看一眼,一樣有些不明所以。
不是在追查玉佩,關銀子什麼事?
管事官員見他們面面相覷都不說話,怒道:“不知悔改!這些銀子加起來大抵有近一百兩,先不追究以你們的家境一路赴京哪來的餘下盤纏,光說這銀子本身就有問題,你們再不從實招來,別怪本官將你們押送大牢嚴加審問。”
天,這麼嚴重!
聽到眾學子的吸氣聲,那名找出錢袋的考生得意一笑,賣弄般的補充道:“乖乖的招了吧,大人火眼金睛,你們這回別想矇混過關。要知道這銀子可不是普通銀子,此乃朝庭發派給朝中大臣的特製俸銀,銀子底面是刻有大秦字跡的,凡有品級的官員每月都領的這個,在下族中一名長輩恰巧也在朝為官,我第一眼看到就認出來了,你們區區幾個窮酸小子,哪裡弄來的這麼多俸銀?”
“我們是清白的,你休得——”
衛子風攔住身旁欲出言辯白的室友,心中一沉,搶先開口道:“大家盤纏都已用盡,銀子是我借給他們的,此事與他們無關。”
叫承仲的為首學子一聽,眼中算計更勝的緊跟著出聲道:“敢承認還算有點膽量,既然你說銀子都是你的,那你問題最大,私竊官員俸銀,按照大秦例律,就算罪不至砍頭,也要打入大牢關押幾年,衛子風,你還有什麼話說?”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衛子風貼在身側的雙手緊握成拳,看著將罪名往他頭上扣的承仲,壓下一腔怒火,穩了穩心神擰眉道:“我衛子風一不偷二不搶,憑什麼以你隻言片語就定我的罪,說我私竊俸銀,你哪隻眼睛看到的?我與你無怨無仇,為何要一再相逼。”
蘇謹兒朝那兩名隨從手中瞥了一眼,神色微動,想到什麼,邁出的半步又不著痕跡的收了回來,身後的鐵面男看得分明,不緊不慢的打量著被眾人圍攻的衛子風,目光透著莫名的森冷涼意。
衛子風這廂話音剛落,幾名錦袍少年像聽到什麼笑談一般,率先鬨笑了起來:“俸銀都被搜出來了,還在狡辯,當大家都是傻子不成,不是偷竊來的,它們還能自己從天上掉下來落進你的錢袋?怎麼我們就沒遇到這等好事。”
“還敢質問承仲,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麼身份,我們又不差這一點半點銀子,還會吃飽了撐著來冤枉你?”
“大人,學生建議您還是查一查這幾人的舉薦信吧,萬一是作假進來的,那對我們多不公平。”
“就是啊大人,連俸銀都敢竊,只怕他們的舉薦信也做過手腳,這樣的人不能放任,一定要逐出聚賢樓!”
“你們——”
衛子風被氣得不輕,要談書論道他絕對能以一敵眾,但長這麼大甚少遇到這般刁鑽無理的同類,實在不擅長跟他們吵。
管事官員捏著一塊銀錠子,沉吟著命令道:“來人,去把他們五個的舉薦信給我取過來,本官現在就要看。”會試的學子眾多,登記造冊太過繁雜,他大多時候都是交給手下去辦的,科舉的舉薦信製材不同一般紙張,而且在紙上都有朝庭事先加蓋上去的印章,整個大秦也只有幾十封,一般做不了假。
不過這幾人連俸銀都能弄到,實在讓人無法不懷疑他們的舉薦信沒有貓膩。
管事官員對衛子風獨攬過俸銀之事並沒有完全相信,卻暗自下定了決心一定要查個清楚不可。
“大人,他們的舉薦信都找出來了,請您過目。”隨從沒離開一會兒,就帶著幾封信匆匆趕了回來,一一拆開遞到管事官員面前。
唔,這一個沒問題。
這個也是……
管事官員一封封的接著往下看,在看到其中一封時,驚得差點沒栽倒在地上。
隨從見他身形歪了歪,趕忙扶了一把。“大人,您怎麼了?”
一定是他眼花了!
管事官員站穩後掩飾的輕咳一聲,下意識的揉了揉眼睛,再看向那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