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厲聲音淡淡的,透著一股不容拒絕的冰冷開口道:“自先皇駕崩,如今三年孝期已過,朕對幾位愛卿的千金甚是喜愛,德公公。”
“是,皇上。”
德公公恭敬的應了一聲,端著一個木盤躬身立在皇帝身前,他手中的木盤上放著六張寫了秀女名字的紙條,旁邊放著數枚品級牌。
德公公瞧著自家主子提筆蘸墨,在品級牌上寫下封號,一一放到每個人的名字下,獨獨剩下一個空著,也不留牌子。
他不解,卻不敢多問,轉身面向眾人,清了清嗓子道:“眾秀女聽封,陛下久聞諸位小主德才兼備,賢良淑德,溫婉可人,頗得聖心,特此封賞:葉語蓉華妃,阮柔宸妃,喬若惜容妃,林落塵憐妃,正二品。”
怎麼沒有她的名字?
蘇凌雪有些心慌,下一秒德公公慢悠悠的念道:“蘇凌雪,皇貴妃,從一品。”
貴妃!離皇后只有一步之遙的皇貴妃!
蘇凌雪狂喜,不過好在她尚還知道大殿之上很多人都在看著,按捺住欣喜,低低的垂著臉看似黯然的跟眾女一起跪下謝恩。
六名秀女裡五個受封的都跪了下來,獨留蘇謹兒一人站著金雞獨立一樣無比惹眼。
原本冷眼旁觀的宇文恕不經意的一瞥,在看到她的臉時,猛然一驚。
佇立在殿中間的女子一襲耀目紅衣,膚如凝脂,笑若嫣然,一雙桃花眼妖嬈美豔,彷彿一朵絕豔到了極致的花朵,有著動徹心扉的美麗,一顰一笑間,眉眼全是風情。
只一眼,就足以讓百花失色。
這就是蘇老頭家的小女兒?
花痴無鹽醜女,這他媽是哪個王八蛋傳的!這樣都是醜女的話,那還要不要別的女人活了!
百官紛紛暗自吐槽誹腹著,一邊驚豔羨慕蘇丞相的好基因。
宇文恕緊盯著那眉那眼,竟隱隱覺得有幾分熟悉。
腦海中慢慢浮出一個人的名字,宇文恕震驚無比,看了一眼還在失望中的兒子,沒有任何猶豫的站了出來道:“皇上,臣有個不情之請,還望皇上答應。”
蕭厲不否可置的一挑眉:“哦?愛卿有何請求,說來聽聽。”
宇文恕雖年過六旬,卻是精神矍鑠,腰板硬朗,看起來就像五旬不到,他抖了抖鬍子,正聲道:“皇上,宇文家和蘇家的婚事,是臣妹在世時和內人定下的約定,依臣看不可作廢,貴妃娘娘既是自願入宮,臣先在這為皇上道聲喜。但天下父母心,臣亦希望我兒能得一個好歸宿,今日一見,蘇府二小姐極合臣的眼緣,老臣肯請皇上,給蘇二小姐和犬子賜婚。”
“可惜。”蕭厲懶洋洋的抬眸,丟下一枚驚天炸彈:“朕有意要封蘇謹兒為朕的御前貼身女官,老將軍未來的兒媳怕是要另尋他人了。”
—
ps:本文cp蕭厲x蘇謹兒,1對1
突變
他這輕飄飄的一句話,讓群臣一下炸開了鍋——
歷朝以來,女官主掌宮庭事務,御前女官為最高內司,主要在皇帝身邊整理奏摺文書,隨侍早朝,官比尚書令,宮中司膳司珍司制司設房都歸其管轄,可想權力之大。
可歷朝歷代能讓皇室冊封的女官都極為罕見,史書上記載的更是寥寥無幾,自大秦開國以來從未有過,這皇上也太胡來了!
宇文恕聞言臉色極為難看,皺眉道:“皇上此行不妥,先皇曾有言,女子不得干政,若是皇上執意要封女官,不僅違背了先皇遺訓,還會成為他國笑談。再則,犬子數日前得勝歸來,皇上曾許諾選秀大典後大辦慶功宴封賞,如今宇文傢什麼都不求,只求皇上給兩人賜婚,了卻老臣一樁心事。”
有宇文恕一開口,不管是敵是友的大臣難得統一了默契,義憤填膺的紛紛跪地附和。
“就是啊皇上,區區一介女流,怎可涉及朝堂,讓我大秦那些苦讀詩書的學子情何以堪!”
“女人就應該在家相夫教子,皇上要三思而後行啊!”
“皇上,若不收回成命,老臣寧長跪不起!”
“臣也是……”
蘇謹兒沒什麼優點就是臉皮非同常人的厚,頂著那些大臣試圖將她紮成馬蜂窩的視線,神情淡定的掃了一眼宇文恕,壓下心底的疑惑和不安。
好端端的突然扯上她,這宇文老將軍唱的是哪一齣?
蘇凌雪和宇文毅的婚約告吹,沒道理就要拿她來抵數,再說她的臭名聲整個鄴城誰人不知,旁人避都避不及,但凡是個正常人都不會希望自己兒子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