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看小丫頭被嚇成這樣,難不成真有什麼東西?
子不語怪力亂神。
蘇謹兒嘁了一聲,她都穿越了,還有什麼是不可能的。
當即披上外衣,鞋子一蹬下了床,取了盞燭臺。“走吧,我們過去看看。”
花鳶心裡怕得要死,如大敵當前般正想說不,被自家小姐橫了一眼,本來要搖頭的腦袋僵了僵,委屈的嗯了一聲,乖乖的跟了出去。
院子裡寂靜無人,迴廊上只聽得到兩人的腳步聲——
因為以前的蘇二小姐霸道嬌縱出了名的難伺候,動不動就體罰下人,跟著她的人不是被賣去青樓伎館,就是被折騰得半死不活,以至於到現在這院子裡除了每天固定過來打掃的下人,平日一個鳥都不肯飛進來,這到讓蘇謹兒樂得自在清閒。
兩人在西側一隅停下來。
“小姐,就是這裡了。”花鳶壓低了聲音,害怕的縮成一團。
“怕什麼,拿著,給我舉好了不準掉。”
將燭臺塞到花鳶手上,蘇謹兒正對著房間門,轉了轉腳腕,找準一個最合適的角度,猛的一下將門踹開。“本小姐到要看看裡面有什麼東——”
西字還沒出口,她就被這間房間裡面的景象給驚呆了。
哪有什麼妖魔鬼怪。
房間正中的椅子上,正綁著一個男人。
男人有著修長挺拔的身材,渾身上下沒有一絲贅肉,俊逸清雋的臉上一片肅然,眉目間隱然有一股飽讀書卷的浩然正氣,帶著一種禁慾的美感,撩得人心頭癢癢的,想要將之催殘。
唔,連那裡的尺度都很可觀!
不要問蘇謹兒為什麼知道得那麼清楚的,美男被脫得一絲不掛五花大綁的赤果果的綁著就在她面前,能不清楚嗎!
春色撩人
房門被暴力踢開的巨大動靜,讓男人虛弱的睜開眼,眸子清澈明亮,帶著一絲不屈。
見他看向自己,蘇謹兒乾笑的打了聲招呼。“呃,你好,我只是路過,打擾了哈,你繼續睡繼續睡——”
身體暴露在了陌生人面前,衛子風臉上本有一絲疑惑和尷尬,但在聽到蘇謹兒的聲音後,僵了一瞬,接著整個人都激動了起來,鐵青著臉大罵:“不要臉的女人,你想把我綁多久,還不快放了我!”
花鳶傻了,蘇謹兒凌亂了。
她不敢置信的指了指鼻子:“你說啥,我綁的你?”
被綁了一天一夜,衛子風吼完這一句累得直喘氣,目眥欲裂的咬著牙:“少裝蒜,不是你還有誰!怎麼,現在就想不認帳了?在皇城天子腳下都敢強行綁人,最好別讓我活著出去,不然一定將你告到天聽,讓皇上處決了你這個放蕩女人!”
不好意思,皇帝她還睡過呢,而且那男人比她放蕩多了,告了也白告。
蘇謹兒揉了揉臉,滿心無奈的道:“我怎麼說也是相府小姐,只要肯花銀子大把的男人願意撲上來,幹嘛要綁你,而且你一大男人,力氣難道比女人還小,被綁活該。”
“色女!”衛子風提起這事就火大:“你還好意思說,我衛子風寒窗數十載,只為一朝能夠金榜題名報效大秦,為了這次三年一度的科考,從家鄉趕了數月的路才到京城,剛一入鄴城就碰到了你,你還騙我是什麼相府二小姐,信誓坦坦的說有辦法幫我拿到科考名額,還道丞相大人向來惜才,讓我事情未定之前先到府上做客,卑鄙無恥的在茶水裡下了軟筋散,等我醒來就被脫光了綁在這裡了!並且還——”
衛子風臉色不自在的變了變,似是難以啟齒的咬牙說完:“還欲與我行那、行那不堪之事!你這女人簡直不知羞恥!”
我靠,強搶民男!
蘇謹兒震驚了,不過這具身體之前造的孽太多,她很快就鎮定了下來,無辜道:“我是相府小姐,這點真沒騙你,其實這一天一夜我都在房裡深深反省,覺得自己先前行為著實不妥。像公子這般剛毅男兒,自然應該胸懷抱負有所作為,怎能強行與公子歡好。放心,我會把你放了的,做為這次冒犯公子的補償,科考的名額我會想辦法給你爭取。”
這個世界雖然有科舉制度,但要求比較嚴謹,每三年一度的科考名額向來有限,能參加科舉的學子一般都產生在名門望族裡,寒門學子若是想獲得名額,必須由權貴或德高望重之人舉薦。衛子風家境貧寒,初來乍到,在鄴京城裡又沒有認識的人,之前聽到蘇謹兒搬出相府應承能幫他,自然就信了,哪知道進了賊窩。
見她語氣誠懇,被忽悠得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