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退路,她整個人都被逼到一側芬芳撲鼻的花牆邊,花葉的枝條觸及背後的痛處,她皺了皺眉,沒有吱聲。
“躲什麼。”
一手捏著她小巧的下顎,蕭厲冷聲一笑,眼裡透出蝕骨的邪氣:“現在知道怕了?剛才不怕死衝出來的勇氣上哪去了,你知不知道,今天晚上看到的,朕可以讓你死上一萬次都不止。”
蘇謹兒一怔,涎著臉笑道:“皇上放心,以後我一定繞道,您宰相肚裡能撐船,就當今晚咱們沒遇見過成不,這麼丟人的事兒我絕對不會告訴別人的。”
“那個,皇上傷得不輕,回去記得讓人給你上藥,我,”她有些慌亂的別過臉,看著前方的地面,輕聲道:“我先回房休息了。”
“站住,朕準你走了嗎。”
剛走出幾步手就被男人強硬的拽住,蘇謹兒咬了咬唇,轉身將摟著她的男人一把推開,下意識的想走,卻不妨聽到身後一聲痛苦低吟,緊接著一聲怒吼,嚇得她像受了驚的兔子一樣拔腿就跑。
“女人,給我滾過來!嘶——”
嘁,她又不是傻子,他讓滾回來就滾回來?哪有這麼乖的。
一邊跑一邊在心裡默默腹誹著,跑了沒幾步,似乎又覺得有些不妥,蘇謹兒頓住腳步。
怎麼沒聲音了——
“喂,你沒事吧?”
她急忙回過頭來,便見他緊蹙著眉頭,一手撐在石柱扶欄上,俊臉上一片岑冷。
見他好像痛極了的模樣,蘇謹兒也忘了生氣,急步趕到他身前,急切的說道:“喂……我滾回來了……皇上……蕭……蕭厲………你沒事……吧……你不能死啊!要不……我讓人叫太醫?”
糟糕,她剛剛那一下推得很輕啊。
蘇謹兒正著急他的傷勢,一隻長臂攬著她的腰往前一撈,下一秒唇被狠狠的堵上,兩片冰涼的薄唇在她的唇上懲罰性地肆虐,粗暴地撬開她的牙關,唇舌狠狠的掃蕩,突如其來的親吻像暴風雨般的讓人措手不及,放縱而激狂。
她被吻得快要喘不過氣來,深深覺得自己被這男人戲弄了一回,微紅著眼角一拳捶上去。
牽動到傷處,男人悶哼一聲,非但沒有鬆手,反而愈發的加深了這個吻。
蘇謹兒不由的睜大眼睛,結果竟直直跌入那對漆黑深遠的瞳眸中,這一眼,彷彿落進了萬劫不覆的深淵。
揮起的拳頭在空中停了半晌,最終輕輕的環在他的脖子上。
直至一吻完畢。
蕭厲微微抬起頭,一雙黝黑深邃的眸子似笑非笑的看著她,劍眉挑起:“放心,就是再來幾拳,朕也死不了。”
蘇謹兒低低的喘息著,一邊小聲嘀咕道:“當然了,禍害遺千年嘛……”
“你說什麼。”
“呃,我說皇上,我扶你回去上藥怎麼樣?”
“……”
上藥
蕭厲眸光一斂,毫不客氣的一手搭到她嬌小的肩上,不著痕跡的避開那幾道鞭痕:“扶朕回寢宮,這點傷犯不著去驚動太醫院。”
宮中有一點風吹草動都會傳得人盡皆知,到時候還不知道會被歪曲成什麼樣子,這時候傳太醫不是明智之舉。
連受傷了都不能叫大夫,看來皇帝也不是那麼好當的。
蘇謹兒在心裡輕嘆了口氣,架著高大的男人,他並沒將重量壓在她的身上,與其說是扶,還不如說是陪他走回去的。
等左彎右拐回到蕭厲的寢宮,九重殿和其主人一樣,奢侈華美中帶著一股子冷肅,蘇謹兒第一次踏進這個地方,竟覺得這座大殿空曠冷寂得要命。
她的目光落在他被血浸溼的衣服上,輕擰了下眉,多少有些看不下去的道:“你這裡有外傷藥嗎?”
不得不承認,今晚的事被任何人撞見,他都應該不會放過對方的。
其實有那麼一瞬,屬於骨子裡的帝王尊嚴讓他對蘇謹兒動過殺念,可在看到她縮在他懷裡痛得直吸氣也不吭聲的模樣,最終還是出於莫名其妙的心理放過了她。
這種感覺,很失控,很不妙。
蕭厲沉著臉緩緩的轉身,步伐優雅的走到龍塌邊坐下,深不見底的眸子淡淡的睨著蘇謹兒,眸光有如鷹隼般銳利,清晰無比的幾個字從他唇邊逸出。
“移開花瓶,第五個暗格。”
蘇謹兒四下看了一眼,發現花瓶就在她身後的位置,她試著移動了下,立馬彈出一排暗格來。
她這會兒可沒功夫去研究蕭厲臉上的表情代表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