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如果不是因為她對自己魔力衰退的預計,然後開始逐漸轉向麻瓜藝術界包括畫展和收藏界,恐怕他們很難會再有聯絡。
從信封裡倒出那張明信片,是不久之前的一次畫作,多彩而變換的線條詔示著作者明快的心情,那時也正是斯內普“意外”回來後他們定居時期的傑作。她想起那時候他倆愉快的日子,一起裝修房子,討論他們生活的規劃。只不過現在計劃都趕不上了新的變化。她這兩天下定決心,已經決定了要接受這次露面的邀請,至少在她未來變成啞炮前,她需要自己一直維持在麻瓜藝術界的名聲再增多一點,以確保她離開這裡後還有點經濟基礎來繼續生活。
在她翻看信件的同時,哈利已經用了幻身咒躲在距離不遠處的灌木叢裡,他得到斯內普的訊息後便提早在這裡晃悠了。只是在徘徊觀察,踟躇未敢輕易行動。
哈利看到利塞爾在河邊逗留並掏出信件,他立刻找到一個比較合適的位置後就給自己的眼睛施了一個窺視咒,試圖看清信件上的字句。不過令他費勁的是由於在利塞爾背後他只能看見信上前幾句的內容,和那個奇怪的開頭尊稱。他剛剛來得及把那個陌生的名字記住,就看見利塞爾拿出了那張十分吸引人注目的明信片。
只見利塞爾把那張明信片放在手心,手腕一彈,小小的卡紙就懸在了空中。哈利開始還以為那是一種抽象派的線條描繪手法,他曾在達利美術課本上看過畢加索的畫作。但令他吃驚的是,那小卡紙在利塞爾修長靈活手指的指揮下開始旋轉、分散和幻化,伴隨著精靈般閃爍的星光,畫作中的線條也變換起來,從每個角度都能構成一副新的影象,隱約中變換的景物還有在風景中出現的人像,這立刻就讓哈利聯想到了魔法照片,人們在定格前後都可以擁有一個動作。甚至如果展示的時間夠長哈利確信這將展現一個不長的動態故事情景,而他逐漸看出那畫裡有著斯內普的影子。
正在哈利津津有味的沉迷於這樣一種,對他來說是完全全新體驗的繪畫工藝時,突然利塞爾手腕就像受到了衝擊一般垂了下來,那張明信片刷的一下如斷了線的風箏脫離掌控般直接砸向了水面,甚至連她手裡一併散落的信都已經顧不上,只能眼睜睜看著它們隨著湍急的溪水被帶著捲走。
利塞爾的臉色變的煞白,剛才恬靜的表情因呼吸不暢而慌亂起來,她大口的喘息著,但能到達肺裡的空氣卻遠遠跟不上需要。每次試圖站起來但都是徒勞失敗,最終俯在了水邊。她艱難支撐著靠在石頭旁邊,一手捂著心臟的位置,另一隻手顫抖的在口袋摸索著。
等哈利為眼前的突變反映上來時,利塞爾已經呼吸困難到眩暈了,他焦急的從灌木叢裡站起來,顧不得那麼多立刻衝了過去,畢竟作為一個格蘭芬多這算是他的本能。哈利扶住利塞爾的肩膀,焦急的呼喊起她的名字,同時抽出魔杖絞盡腦汁考慮先用哪種治療咒。
“藥。。。藥。。。”利塞爾的手指已經拿到了口袋裡的藥瓶。她也顧不上哈利是怎麼突然出現的,在她眼前早已經因為缺氧模糊了視線。
哈利迅速的接過那個顏色詭異的瓶子給她灌了下去,眨眼之間魔藥就發揮了效果,至少她看起來立刻平靜了下來,並且能夠順暢的呼吸了。哈利拿著魔杖在掂量是先用安撫咒還是斯內普教的測試咒而不產生副作用,或者怎麼同時使用不被發現。不過這些他都多慮了。當下平穩的情況也就維持了那麼一兩分鐘,利塞爾手裡的瓶子剛離開嘴邊沒多遠,她更是完全顧不上對哈利說謝謝,又開始劇烈的咳嗽起來直到變成一種乾嘔的趨勢。
哈利完全沒了主意,不知道這是喝魔藥的正常反映還是副作用,反正在他喝魔藥的經歷裡全都是噁心的味道從沒有好過過,於是他只好輕輕拍打利塞爾的後背期望能起到一定的緩解作用。然後把一個小石頭變成了杯子舀起溪水給利塞爾。
好一會過後,利塞爾感激的接過杯子,深呼吸後才開口說話:“謝謝,這很感謝,如果沒有你我還要那樣子折騰至少半個小時。現在,你可以安心把魔杖收起來了,這種情況通常沒什麼合適的咒語只能忍著讓那勁過去。你就這麼舉著是很不謹慎的行為。”
“如果你不介意我能否問問你這是怎麼了嗎?”哈利用利塞爾遞給他的紙巾擦了一把額頭上的虛汗,順勢坐在她對面一塊比較平坦的碎石上,聽了利塞爾的話收起魔杖,關切的問道。
利塞爾雖然虛弱但是眼神卻並不含糊,她像是估量了一下才緩緩的開口:“多年前心臟生病留下的舊疾,剛剛的情況看著可怕但並非致命,只是咳嗽起來相較以前更厲害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