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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滋味。

綻放的絲蘭花中慢慢破繭而出幾隻小小的絲蘭蛾,晃晃悠悠的爬在花蕊之間,花香正濃。

“絲蘭花,風兒帶不起它那粘粘的花粉,蜜蜂也對它的芳蕊沒有興趣,只有特定的絲蘭蛾才能幫它傳粉。而絲蘭蛾也產生於絲蘭花中,沒有別的寄主,只食絲蘭的種子,否則寧願餓死。絲蘭開花供養絲蘭蛾,絲蘭蛾幫它傳粉再次進入生命的迴圈,相依相存,年復一年,週而復始。”斯內普開口平淡的就像講課,他今晚好像是說話最多的那個。

利塞爾卻對此沒有說話,她知道斯內普想說的、想問的並不是簡單的表面問題,如斯內普這般敏感的人,又怎能沒看出她繪畫的問題並不是沒有創作靈感或單純不滿意,而是魔力輸出的斷澀,讓她連線條的連貫感都開始無法掌控。但她一點都不能透露,只能緊握著斯內普的手,傳遞著相同的心跳。正是那多年以前利塞爾對斯內普性命的救助,讓他倆現在的情況在某種程度上確實如同這絲蘭和它的絲蘭蛾般“共生”,但如今卻可能並不能如它們一樣長久了,即使這也是利塞爾不願看到的情況,但她從未後悔。

“你的新顏料我已經幫你調好了,我記得你好久沒有去帕羅山谷了,今天那裡下了一場大雨。你曾稱那地方是你的繆斯女神居住地,如果你希望,我可以陪你一起去走走。”斯內普看著她,她眼裡的堅韌一如當年,卻更讓他近迫不起來。很早他就知道他倆本是一類人,下定決心揹負的再痛苦也不讓對方知道。而他只能借這絲蘭花的故事告訴她,他們能夠一直這樣相依相存。即使她不說他也會找到自己的辦法。

作者有話要說:

☆、第 9 章

雖然未來不可知,但我們都以為人生的劇本應該有漫長的時間足以書寫,又因為存著這樣僥倖的心理,不知不覺便揮霍了許多一逝不返的當下,成為一個又一個哀愁的面貌。我們無法阻止時間的流逝,抗議命運的不公也無濟於事,唯一能做的,只有將跌宕起伏的人生變成動人的故事。

——《我的旅途和回憶錄》

最終利塞爾“接受”了斯內普的提議,不過她沒有帶畫板也沒有帶任何紙和筆,更沒有讓斯內普的陪伴,一個人漫步山林。剛淋過雨水的草間蠢蠢欲動的萌發出零星的菌類,暫居土間的昆蟲們舒展著筋骨爬向陽光。利塞爾越過山坡沿著小路向前,停駐在山澗的泉水邊。她深深的呼吸著濃郁的水汽和溼潤的青草味道,四周濃郁的色彩撲面而來,但卻吹不散濃郁的思緒。

半晌她臨石而坐,從口袋拿出一封摺疊整齊的信件,從封面的郵票和新蓋的郵戳來看,是來自海峽對岸的藝術之都巴黎。這是一封不算長的私人通訊的信件,她已經看過那上面的內容,卻已拖延兩天沒有回覆了。

“我的維斯珀耳(Vesper),”信上這麼寫道,“你不知道我有多麼激動,當我得到你終於願意把下次畫展放在我鄙陋的藝術長廊的訊息(儘管竟然是從別人那裡被告知)。我知道你一定正嗤笑我總情緒激動,天可憐見,我由你而倍感喜悅。因而我提前來信,是為這個不情之請,以我個人的名義邀請你不僅帶來你畫展的核心作品更請親當天臨畫展,你知道在這裡你傾慕者眾多。更何況自我們短暫的學習期結束後,從此被英吉利海峽相隔再無見面。你總以作品擄獲我們,本人卻深藏英倫,難得天賜我這次機會,看在昔日你我友情之上請務必答應。隨信附上我用你畫作設計的推廣明信片。稍後發出展覽的正式邀請函。”

信上的字跡圓潤細膩,信紙的設計也透露著優雅和別緻,落款處的簽名更是洋洋灑灑:“永遠忠於你的艾斯維爾里昂”

利塞爾嘆了口氣折起信紙,她確實很久沒有和艾斯維爾聯絡過了,他們是在一次法國學習和交流研修會上認識的。艾斯維爾里昂是個很健談的法國人,笑起來的樣子就像法國影星讓·杜雅爾丹的更年輕版。她還記得他聊起藝術暢想來能說整整一個晚上完全不想睡覺。

那時他倆的關係有逐漸拉近的趨勢,如果不是利塞爾在刻意保持距離,畢竟法國人總是很浪漫,藝術家們更是火花四濺。她並沒有想在麻瓜藝術界發展,僅僅是去交流,在藝術方面麻瓜界發展迅速表達自由大膽,而巫師界更看重給巫師們畫畫像,很少以個人另類獨創成就出名。

正如博伊斯所說:“我們畫像世家正如奧利班德家族的魔杖生意是循規蹈矩的,退居幕後的,不過我們要更加低調和中肯。”

後來特別是因為斯內普回來了,她幾乎沒有再去過法國,只是聽說艾斯維爾里昂去了美國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