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景斌一聽就明白了蘇默歌的話,看來這位空姐是故意來找她的麻煩的。
乘客們的議論聲又滔天蓋地的響起。
“今天這是怎麼了?乘坐飛機的人一個比一個沒素質,態度真是太惡劣了!”
“美女空姐是好心照顧她,她發什麼瘋啊,竟然潑了她,還將她推倒……這種女人要是敢潑我,我非打死她不可!”
“欺人太甚了!空姐就算是做服務行業的,也不是任誰都可以欺負的,我說……你還站在那裡理直氣壯什麼?還不快將她扶起來,是不是有些太過分了?”
蘇默歌覺得這些乘客的嘴臉很是可笑,他們議論聲一個比一個大,可是又有誰親自去扶這位坐在地上的空姐起來呢?
虛張聲勢,說的應該就屬他們這些人吧!
顧景斌從蘇默歌的身前走過,他伸手要將於舒柔從地上扶起。
“你沒事吧?我扶你起來!”
於舒柔不過是抬起淚眼看了下顧景斌修長的手指,卻遲遲沒有抬手拉住,眼角的餘光一瞬不瞬望向了過道後方,當看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走來時,她塗的紛嫩的唇微微向後扯動了下,垂下了頭不再去看顧景斌伸來的手。
她像是受到了很大的驚嚇,抓住了身邊的座位靠背,委屈的哭著,將自己坐在地上縮成了一團。
“顧先生,你和你的太太一樣,一樣想欺負我是嗎?別假裝好心了!”
她哽咽的說著,轉過面容時,已經是眼睛哭紅,楚楚可憐的模樣。
顧景斌並未上了她的當,她不讓他扶她起來,他偏要扶她,免得讓人誤以為,他和默歌還真的欺負到她這位空姐了呢!
“剛才一定是有所誤會,我扶你起來吧!”
他大手拉住了她的手臂,甚至帶著不容拒絕的力量,狠狠地在於舒柔的手臂上捏著。
“痛啊!好痛啊!快鬆開手!”
於舒柔痛叫著,想要開啟他的大手,可是她的力量畢竟是太弱了,被他像是提小雞一樣從地上提起,然後鬆開了手,笑著對她說:“我為我太太剛才的行為向你道歉,希望你大人大量,不要和她計較!”
於舒柔手臂被捏痛真的流出了眼淚,剛要心裡咒罵這個男人是笑面虎,可一聽到他的回答,她幾乎要雀躍地從地上蹦起來。
她掩飾著內心的喜悅,吸了吸鼻子,用哭的通紅的雙眼望了蘇默歌一眼。
“沒關係的!我知道她心情不好,這也怪我……當時沒有看到她的臉色,才會惹的你太太不高興!”
“她也不會介意的!畢竟她也有做錯的地方,默歌……你說對不對呢?”
顧景斌一雙黑亮的眸子帶著溫柔和光澤,望向了蘇默歌,蘇默歌本不想回答他的話,因為她看夠了這個空姐一副虛情假意的面孔,真是太做作了。
但她看到走近他們身穿黑色西服的男人時,她忽然改變了主意,朝著顧景斌溫柔一笑:“是啊,我是不會介意的!既然你現在沒事了,是不是可以繼續當你的溫柔可愛的空姐,繼續為乘客服務呢?”
於舒柔被她這麼一說,氣的牙齒在嘴裡咬的咯咯直響,面上卻不得不裝作一副雨過天晴的釋然微笑。
“真是對不起,剛才怪我不好!”
她想繼續裝委屈,那她就繼續成全她好了。
蘇默歌冷冷一笑,高傲的用下巴點著她:“你知道錯了就好!免得在繼續假裝出那種受了委屈,柔柔弱弱的模樣,還真會讓其他人誤會,說我有過錯!”
她微微含笑掃了一眼,正望向她這裡有些目瞪口呆的乘客:“你們說是不是?”
這些乘客聽她這麼一說,氣的一張臉紅白交替,但沒有人在為於舒柔伸張正義了,畢竟於舒柔先示弱,而且也沒有追究蘇默歌的過錯,他們還在那裡摻和個什麼勁呢?
顧景辰握緊了拳頭,指關節隱隱發白,走到顧景斌面前,唇角微微勾起,卻有著說不出的冷酷無情。
“你剛才說什麼?默歌是你的太太?”
顧景斌裝作不認識他,朝著他禮貌的伸出手:“初次見面,如果有什麼誤會,請原諒!”
顧景辰一把打掉了他伸來的手,指著蘇默歌:“你說她是你太太?你是不是活的不耐煩了?”
顧景斌毫不懼怕他,無所謂地聳了聳肩膀:“這位先生,我們才見過面吧?她是我太太怎麼了?難道和你有關係嗎?”
顧景辰揪住了他的衣領子,眼神迸射出危險如野獸一樣的兇光。
蘇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