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你是,我也是,這就是我們成為朋友的原因!!!”悠然攤手。
“算了,告訴你也無妨,我最近正在戀愛中,非常開心,心胸也寬敞不少,希望身邊的人也開心。”小蜜道出實情。
“談戀愛?小蜜同志,我這就要批評你了,你看你這政治思想覺悟也太低了,怎麼能揹著黨和國家人民偷偷摸摸搞地下情呢?實在是有違你預備黨員的光榮稱號來著。”悠然抿嘴,搖手指。
“不知是誰和誰的地下情被我在華山上撞破來著。”小蜜從來不是省油的燈,從來不是。
“那我們就算是扯平了,現在我最感興趣的是,那男的究竟是誰?”悠然急切地問。
“大熊。”
“是我們年級的那個大熊?”
“是。”
“是我們年級那個非常強壯的大熊?”
“是。”
“是我們年級那個非常強壯的並且絕對是直男的大熊?”
“在遇見我之前,他是。”
悠然驚訝萬分,那次運動會後,小蜜雖然嘴上不說,但是人都看得出來,他對大熊的興趣是與日俱增。可那大熊是完完全全的直男,聽說平生最討厭的物種就是腐女和gay。
這麼一個人,居然能被小蜜給搞定,悠然不得不承認,自家閨蜜確實功力深厚。
“但是你們,看上去很不搭啊。”悠然說出自己的看法。
悠然認為,如果以狗來比,那大熊就是藏敖,小蜜就是吉娃娃。
如果以海洋動物來比,那大熊就是藍鯨,小蜜就是海豚。
如果以貓科動物來比,那大熊就是豹子,小蜜就是波斯貓。
這樣兩個人,在一起合適嗎?
“一句話,戀愛這回事,苦樂自知,誰也不是傻子,要什麼自己清楚得很。”小蜜玩了回深奧,結束了這場對話。
而悠然,則沉思沉思再沉思。
當屈雲回家時,發現悠然正坐在自家的沙發上,眉頭皺得能碾死大象,而手中,正拿著他的襯衣和那顆從襯衣袖口上扯下來的紐扣在縫補。
悠然打著複習英語的幌子,在幾個月前就成功地拿到了屈雲家的鑰匙,自那之後,她就將這裡當自己家,出入自如。
此刻,她低著頭,很認真地縫著,像是除了縫他的紐扣,所有的事情,都不再重要。
她的臉是圓潤的,面板很嫩,像是能掐出水來。
她喜歡笑,笑起來眼睛是彎的,眯成的那條縫裡,全是璀璨的黑色的星。
她的嘴是小小的,氣色很好,紅潤飽滿。
“你來啦。”屈雲以這句話作為開場白。
“你很失望?”悠然語氣不差。
屈雲沒有回答這個問題,悠然承認,這是很聰明的做法,因為此刻不論他說什麼,都會被自己給故意挑骨頭。
就算是容嬤嬤的針,刺在棉花上,那也是沒有成就感的,當然,也沒有再刺的必要。
於是,悠然的口氣軟了下來,“上次,我走的時候,把你的扣子給扯了下來,所以今天來給你縫上。”
“哦。”屈雲表示知道了。
幸好只是縫一顆小小的扣子,因此雖然悠然的手不怎麼巧,但還是將這項工作順利地進行著。
左手拿著襯衣和紐扣,右手拿著針線,長長的不羈的白線,被針給帶領著,彎彎曲曲,密密匝匝,將自己繞進了死衚衕中,再也沒有退路,唯一解脫的可能,就是被攔腰剪斷。
看似悲涼,但誰又知道它心中所想,或許,陪伴紐扣,就是它至上的快樂呢?
苦樂自知。
縫紐扣的工作量並不大,悠然將線打個結,拿起剪刀一剪,紐扣和線,永遠糾纏在一起了。
“喏,還不錯吧。”悠然將襯衣遞給屈雲。
“是。”屈雲結果襯衣,點點頭,接著問道:“還在生氣嗎?”
“生氣也沒用啊,你也不會心疼。”悠然道。
屈雲還是照樣的政策——不說不錯。
“本來是想一氣之下提出和你分手的,但是仔細想想,你肯定會二話不說馬上答應,藉此機會甩掉我,那我多虧。所以啊,我就原諒你好了。”悠然擺出大人有大量的模樣。
“那麼,謝了。”屈雲微笑。
笑得,像只讓人摸不著底的禽獸,當然,是很帥很帥的那種。
接下來兩人來到了濱江路邊,在館子裡吃了家常菜,再來到觀景壩上,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