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跳入湖中解救快沉溺的孩子。
費力的抱著小孩游上岸,徐蝶希趕忙把他喝進腹中的水給拍出來,才將小孩交還給他母親,‘這位夫人,沒事了。’
婦人欣喜的抱住孩子,‘謝天謝地!謝天謝地!姑娘,謝……’一見到救她孩子的人是誰那婦人臉色瞬間大變,她二話不說,好像蝶希是個瘟神似的,就慌慌張張張的抱著孩子離開。
怔怔的看著離去的婦人,蝶希臉上的笑容頓時一沉。
‘小姐,你還好嗎?’氣喘如牛的從另一邊跑過來,翠兒從袖中取出汗巾,小心翼翼的拭著蝶希臉上的水珠。
她嫣然一笑,調皮的控了捏翠兒的鼻子,‘我還可以看得到你,你有一對細細長長的小眼睛,一個扁扁可愛的小鼻子,還有一張喜歡吱吱喳喳個不停的小嘴巴,你說,我會有哪兒不好?’
‘小姐,你不要騙我,翠兒知道你一點也不好,剛剛那位夫人真是可惡,你救了她的孩子,她竟然連句謝謝也沒說/翠兒愈說愈氣。
蝶希開朗的說:‘我們志在救人,這種雞毛蒜皮的小事又何必斤斤計較?’
‘話不能這麼說,你可是她孩子的救命恩人,她怎麼可以……’
‘好了,別再說了。’蝶希搖著頭,眼中閃過一抹淡然的哀愁。她不怨人,誰教她是個混血兒,父親是由西方前來中國傳教的傳教士,這麼惹人爭議的身分,世俗無法苟同,她又怎能責怪人們對她避之唯恐不及呢?
努努嘴,翠兒好不甘心,‘早知道就不要救她的孩子,讓他淹死好了。’
‘你啊,別這麼小氣。’若非翠兒生在貧苦人家,父母實在養不起,不得不賣掉,這才讓外公帶回家裡跟她作伴,說不定翠兒也會跟城裡的人們一樣,把她當成妖魔鬼怪。
‘小姐,你就是太好心了。’翠兒就是咽不下心裡的那口窩囊氣。
蝶希一笑置之。就在這時,一陣風兒吹過,她禁不住打了一個噴嚏。
‘哎呀!瞧我真是糊塗,都忘了小姐全身溼透了。’翠兒驚叫道,‘小姐,我們趕緊回去,要不然你會著涼的。’
搖了搖頭,她遲疑的看了一眼自己的狼狽,浸溼的衣裳緊帖著嬌軀,雖沒有春色盡現,卻也引人遐思。
‘翠兒,我這樣子怎麼進城?不如,你先進城僱一輛馬車,我在這兒等你。’
‘這……’翠兒不安的看著她,心裡拿不定主意。
就在翠兒猶豫不決之際,蝶希無由來得渾身一顫,下意識的放眼一看,正好對上棣樊那道溫柔卻又放肆的目光。
一陣慌亂襲上心頭,蝶希羞赧的抱住自己,垂下了眼臉猜想,這個人是誰?他怎麼可以如此無體的看著她?
想了又想,翠兒終於作出一個決定,‘小姐,你一個人待在這兒不太好,我看,我們乾脆把你的衣服弄乾了再回去。’
他怎麼還一直盯著她看?難道他不知道非禮勿視嗎?蝶希又羞又氣的偷偷瞄著棣樊。
等不到她的回應,翠兒這才後知後覺的意識到自家小姐的心思早飄走了。
翠兒擔憂的拉著她問.小姐,你怎麼了?’
呆怔的回過神,蝶希心虛的搖搖頭,‘沒什麼。’
‘小姐,我們還是先生個火,免得你著涼了……’
突地,一件披風遞了過來,棣樊溫文儒雅的說:‘姑娘若是不嫌棄的話,這件披風可以借姑娘一用,讓姑娘方便進城。’
抬頭一望,蝶希驚慌的看著他那張柔似春風的笑臉,只是那雙眼睛依然直勾勾的瞅著她,一點也不含蓄,教她心兒亂了分寸。
蝶希忍不住的一惱,他怎麼還有臉走過來?
‘小姐,這太好了。’見到棣樊手上的披風,像是見到救星似的,翠兒也不管他是從哪兒蹦出來的,就欣然的接過來,‘公子,謝謝您。’她趕忙把披風罩在小姐身上。
抓著披風,蝶希直覺的想扯掉它。
棣樊像是明白她的意圖,搶先一步說:‘姑娘,在下告辭了。’
深深的看了她一眼,他轉身走向自己的馬兒,吩咐揚升他們直接進城,便上馬揚長而丟。
‘公子……’摸著身上的披風,那上頭還殘留他身上的餘溫。
蝶希頓覺悵然若失,她竟然連他是誰都不知道,甚至連句謝謝都沒說……
‘小姐,時候不早了,我們還是趕緊回去吧/翠兒催促道,完全沒有察覺到她的恍惚。
收拾失落的心情,蝶希胡亂的點點頭,挽著她朝城裡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