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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笑了起來:“說從來沒和這事沾過邊那是我在扯淡。以前還在踢甲B時是去過,後來就覺得吧特沒勁,特沒意思。我對天發誓,認識雯雯後我可是一次也沒再去過,誰說謊誰是這個。”他說得十分鄭重,五隻手指分開,就象一隻鱉。歐陽東被他逗得一樂。

“你去不去啊東子?”

“哪裡?”

“欣溪啊。你去不去?”

歐陽東喝了一口礦泉水,搖搖頭,“我也不去。我和朋友約了,明天去看看他們,還要回廠裡去看看,也不知道現在廠裡的事怎麼說。”紡織廠的事情在他心裡很久沒浮起來了,這次回去主要還是去看看殷老師一家,順便去廠裡看看而已。他進九園俱樂部還不到一個月,他就掙了五萬多塊,想想這之前自己從早到晚地為一日三餐奔波勞苦,真正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他突然有一種很奇怪的想法,似乎紡織廠垮掉自己丟掉飯碗、認識劉源葉強還有踏進九園俱樂部,都是冥冥中那隻看不見的手的安排。人,一生的遭遇波折真是不可言說啊。

電話鈴打斷了他的沉思,也打破房間中一時的寧靜。向冉抓起電話:“喂,誰啊?……哦,齊哥啊,有事?”他用口型表示打電話的是齊明山,“我們都還沒睡啦……那可真是謝謝您了齊哥,就您想著我們,……可才吃過啊,哪裡還有肚子裝?”他看歐陽東也在搖頭示意不去,就想想收線。“改天吧,……今天真的是算了,不好意思啊齊哥。”

放下電話向冉笑著道:“你看著吧,齊明山呆會就要來敲門。”歐陽東不解地問道:“這都要十二點了,他還來請客,想幹什麼?”向冉一臉詭秘道:“還能幹什麼啊,當然是送錢。”歐陽東更是迷惑,“他送錢?送給我們?為什麼啊?”

“誰叫你今天朝人家灕江隊球門裡灌進一個哩!”向冉臉上的詭笑更加深沉,喜笑顏開地說道,“本來是不用送的,但是你這一個球把灕江隊給踹得太重了,他們不能不出血。”他說的越多歐陽東就越迷糊,他實在不能理解這是為什麼,“齊明山張曉他們不也踢得很瘋嘛,都跑抽筋了。”“誰敢不加油啊?這場勝了咱們就算訂了去武漢的飛機票了;這場要輸了,誰敢保證最後兩場我們一定能拿下,能保證西區前兩名?你沒見你進了那球時,尤指導和那幾個助理都快樂瘋了,領隊那臉上,嘖嘖,完全就是開了一朵花。”他眯著眼記憶著當時場上場下的諸多情景,不住感嘆。

“齊明山請我們吃飯,就為了這個?”歐陽東還是不解。

“這還不懂?灕江隊的隊長就是齊明山的老隊友,一定是受他們俱樂部的委託來做說客的,教咱們下一場贏龍馬,最差也不能輸給龍馬。你看著吧,這會齊明山多半連價錢都講好了。”說著電話又進來了,向冉朝歐陽東吐吐舌頭做個鬼臉,順手抄起電話,剛講了兩句,就變了臉色。“嗯……李哥,嗯,東子?他出去了,去哪裡我可不知道,再說他也沒手機啊,我沒法找他啊……嗯?……現在多半不行,我都睡了,有什麼事明天吧,就這樣吧,我掛了啊,李哥。”

“李向東?”

“除了他,還能有誰?”向冉望高高墊起的枕頭上一靠,冷笑道,“他可真夠瘋的,這球都敢賣!”歐陽東越發不懂他在說些什麼,疑惑地凝視著他很久,這才試探著問:“你是說,李向東賣球?賣給誰,怎麼賣?”直到現在,他才覺得自己開始慢慢接觸職業足球圈,慢慢了解很多不為外人道的事情。

“當然是賣給龍馬了——別人就是想買也沒資格,就他們和灕江隊同樣積六分,要爭奪那最後一個去武漢的名額。”他冷笑著,語氣涼得就象一塊冰,“這些傢伙倒是什麼樣的錢都敢吃,什麼樣的果子都敢摘!”

看歐陽東迷惑地盯著自己,向冉閉著嘴思忖了片刻,最終還是說了出來:“你不明白?灕江想教我們阻擊龍馬,所以他們找上齊明山,然後聯絡到我們,給我錢是叫我不能在後衛線上放水,給你和齊明山錢是叫你們放翻龍馬,這樣他們再自己努力去爭奪後面三場比賽。龍馬想讓我們放他們過去,說白了就是教我們輸,最好是大比分輸,這樣他們既有分數又能有足夠的淨勝球,然後就可以把灕江擠出前兩名,甚至把咱們也擠出小組第一的位置。”看著張口結舌的歐陽東,他陰森森地道:“你現在知道我為什麼說李向東心黑了吧,為了錢他敢把九園全隊都給賣了!吃飯時我就看見他神神秘秘地通了好長時間電話,尤指導一宣佈解散他就一溜煙跑了,多半是和龍馬的人去商量這事了。”

“那為什麼他不找我?”

向冉瞅了歐陽東一眼,不解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