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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部分

不過他可沒說過粟琴就是他女朋友,可這事他還不能老解釋,越解釋吧,人家還就越當是那麼一回事。這讓歐陽東不勝其煩。

“她現在不在西藏,好象在北京,參加什麼藏藥的展覽會還是什麼的。”歐陽東盯著飯桌旁黑漆班駁的椅子說道。他臉色有點發紅。這倒不是因為屋裡氣悶,而是因為他剛才一直在琢磨這小小的房間裡哪裡來的那股子清香,待他弄明白這氣味的來源,他的臉就有些發燙。幸好,一心一意對付西瓜的秦昭並沒有注意到他表情的變化,這讓他稍微安心一些。

“你們分手了?”

“差不多吧。”歐陽東的回答模稜兩可。老太爺做證,他和粟琴一點關係都沒有,怎麼說得上“牽手分手”?不過既然她這樣說,“分手”就“分手”吧。

“你是不是做了什麼對不起她的事?”

這話讓歐陽東瞠目結舌。自己幾時做過對不起粟琴的事情了?她對不起自己才是真的。先是硬生生搬進自己家,把自己和她的關係搞得不清不楚;然後又自作主張給自己攬進三個房客,讓自己連塊清淨地都找不到,她自己倒好,拍拍屁股走人,給自己留下一大堆麻煩事,要不是她擅自做主仿冒自己的簽名定下那三份合同,自己能落到現在這田地嗎?一套舒舒服服的好房子,現在倒好,都快成那三個房客的家了!

“你不說話,看來是被我說中了?!”

一肚子心思牢騷的歐陽東登時被秦昭這話給打啞了。秦昭的目光中帶著探究和責難,或者還有別的,不過歐陽東現在可沒心情去想那眼神裡還包含著什麼更深遠的意味。

這個黑鍋可不能背!

歐陽東正想把事情前後的經過解釋給秦昭聽,殷素娥已經提拎著大包小包的菜蔬熟食飲料回來了。他只能把想說的話都咽回去,看著秦昭那清澈得有些鄙夷的眼神,他咬咬牙,估計現在在她心裡自己更不是個東西了。

小小的廚房裡只能容納下兩個人忙碌,自忖幫不上什麼忙的歐陽東就呆在客廳裡看電視,秦昭和她母親一樣,套著個小圍裙摘菜洗肉,又把好些天沒用過的鍋碗盤子什麼的都挨個在清水裡涮一遍,就聽母親說:“小昭,剛才我回來時看見你高二時的班主任吳老師,”殷素娥利索地把一條大魚剔掉魚刺,又宰成三公分見方的一塊塊魚肉,秦昭在一旁搗騰著高壓鍋。“她看見你東子哥來了,在樓下拉著我說了好半天話。”

“又想把哪家的女孩說給歐陽東吧?”秦昭一聽母親的話就知道下文,“你看見高壓鍋的氣嘴子了麼?怎麼一轉眼就不見了。”她接過母親遞過來的氣嘴,“您就省省心吧,他一個踢球的,也算是明星了,身邊還會少了圍著他轉的女……女孩?這些事您可千萬別管,弄不好,您就兩頭不討好。他們這些踢球的……”畢竟是在母親面前,有些話她一個姑娘家也不好說出口,秦昭只用幾聲冷笑表示自己的想法。

女兒的話讓母親停下手裡的活計,她想了想才說道:“東子不是你說的那樣人,他這人本分,不會去做那些事情。”殷素娥為歐陽東做的辯解和開脫有些蒼白。

秦昭撇撇嘴,懶得和母親爭論。剛才她還用這些試探過歐陽東哩,那個傢伙做賊心虛,連一句辯解話都沒敢說。

“吳老師這回介紹的是她侄女,在市上的防疫站做會計,還不到二十五歲,人長得漂亮俊秀,也勤快能幹,身高也合適,有一米六八哩,和東子走在一塊兒也般配;”她說著,啪地一聲拍掉秦昭手裡拈起的一塊兔肉。“就知道吃!媽和你說正事哩。你說,這回東子會答應見見面嗎?”

“我看難。我聽他那個去西藏的女朋友說過,歐陽東心裡一直有一個人,不過那女的現在到上海打工去了,好象是他的校友,以前還是莆陽電視臺一個什麼節目的主持人吧,人挺漂亮的,又很有氣質。”

“我怎麼沒聽東子說過?”

秦昭白了母親一眼。這樣的事情誰還會天天掛在嘴邊呀?

吃飯時,殷素娥總算沒提這件事,不過她問了很多歐陽東的事情,包括粟琴給他惹下的那堆麻煩事,罷了她說道:“這女孩做事太任性了,要是娶回家來,還不知道會生出什麼事哩。”

母親的話立刻招來女兒的白眼,歐陽東就苦笑起來,按他的經驗,接下來又該給他介紹一個正經物件了。他能理解殷老師的苦心,在她心裡,自己就算是她半個子侄,婚姻這樣的終身大事,自然需要她來親自過問。可問題是,眼下自己真是壓根兒就沒這個心思,他還不想這麼年輕就被婚姻舒服住自由的手腳,他才二十五歲,正是能踢能打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