噴湧勃發,幾乎每夜都要在沈雲舒耳邊低語。
“雲兒喜歡我嗎?”
那低沉醇厚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溫熱的氣息噴在頸側,讓沈雲舒抑制不住紅暈上湧,然而不說,赫連肅便絕不放過她,直到她輕聲喃喃,“喜歡。”
有時沈雲舒甚至會懷念從前那個冷肅的赫連肅,現在這個實在太粘人了,不過這樣想時,心裡也是甜蜜歡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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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太子生辰
又過了幾日,半下午時,沈雲舒從觀星樓出發,坐著國師那輛深黑馬車,穿過幾條街道,到達太子府門前。在雍都兩月,沈雲舒卻是第一次來到太子府。
太子府秉承著雍都古樸大氣的風格,磚牆門瓦多為黛青深色,不著金石玉器鑲嵌,只有木石本身的天然紋路,自遠處望去,只覺似半山巍峨,沉厚堅重。
府內遊廊深深,一路曲徑幽直,山石亭臺一旁,君子蘭於風中搖曳,微風拂在面上,隱約溢位淡淡的香。
進了正廳,屋內已坐了許多人,男女賓席相對,上首一男一女緊鄰而坐。沈雲舒走進去,眾賓客立即望過來。
沈雲舒今日一身月白長裙,外披同色繡金邊雲紋風衣,瑩白肌膚竟比裙衫更潤澤幾分,烏黑的發簡單挽了半月髻,髮梢垂在肩側,紅唇明豔,眼角微微揚起圓潤弧度,纖長濃密的雙睫微微翹起,露出眼底瑰麗的流光。
初秋時節,落花被風拂動飄散,於她身側旋轉掠動。美人眉目如畫,在落花美景中靜靜佇立,不知是花裝飾了人,還是人為這花更添姿色。
眾賓客被這幅美人圖所驚豔,許多未見過沈雲舒的人低聲交談,得知對方身份之後更是驚訝,忍不住再朝她望上一眼。
在這一片紛亂中,無人注意到,端坐於上首的太子溫勝雪,手中咔一聲輕響,杯盞底部出現一條裂紋,漸漸向上蔓延,直至整個杯身,清酒自裂縫中汩汩流出。
清酒順著掌心紋路滑下,旋即跌在黛青色長衫上,氤氳出暗沉一片,溫勝雪望著那酒漬,有些怔然。忽然手中一輕,碎裂的杯盞已被人拿走,微涼的指尖在他手背上劃過,耳邊有溫和的聲音響起。
“夫君怎麼了?”
溫勝雪霍然抬頭,望著太子妃溫和平靜的神情,淺褐的眸中金光一閃,帶著幾分銳利,筆直射向太子妃。
“你怎麼把沈大人請來了?”
太子妃輕聲一笑,用帕子掩著嘴角,笑不露齒,只露出一雙彎彎的眉眼,雙眸清亮,眼底似寒潭一般平穩無波。
“夫君與沈大人交好,慶生之宴自然要請沈大人前來,這有何不妥嗎?”
二人說話間,沈雲舒已經走近了,向夫妻二人俯身行禮。太子妃拿下帕子,望著沈雲舒微笑道。
“多謝沈大人前來為夫君慶生,本宮不勝感激。”
沈雲舒目光掠過太子妃精緻的面孔,在那雙清似寒潭的眸上多停留了片刻,微微一笑。
“太子妃嚴重了,微臣受太子恩情,太子生辰怎可不來。”
太子妃微笑點頭,望著沈雲舒轉身入座,身側溫勝雪卻是微微垂目,濃密的雙睫在眼下照出層層密林,靜靜坐在那裡,身姿英朗,似青竹般挺秀。
自長公主府一別,溫勝雪多日未曾見過沈雲舒,最近康親王有些異動,他忙於應對,然而即便閒下來,卻也不願去見她,甚至逼迫自己不去想她。不去想她腳傷如何,不去想她是否疼痛委屈,不去想她是否孤單寂寞。
然而很難,難到他幾乎用盡所有的力氣才勉強壓制住思念。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深入骨髓,不可剝離。
到此刻乍然相見,只一眼,便失去控制。碎裂的何止是杯盞,更是他費盡心思才建立起來的平靜假象。
太子生辰一年一度,頻繁又耗資,因此只是請了一些交好的皇室成員和世家臣子,人數不多,規矩也不嚴,幾乎人人都面上帶笑,看著長袖縈空的舞女飲酒閒聊,氣氛活絡閒適。
在這樣的氣氛裡,沈雲舒很是自在,慢慢呷了一口果酒,酸酸甜甜的,下了腹中又湧起一陣暖流,一直漫出白皙靜致的頸,在雙頰暈開兩坨嫣紅。
她身後幾步站著平靜垂目的赫連肅,餘光掠過她明豔動人的姿態,以及對面男賓眼中的驚豔之色,眼底瞬間暴出幾縷寒光——這般美態,只能他一人獨享,日後除了他給的酒,不能再讓她沾上一滴!
赫連肅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