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和她心中所想相差甚遠。
心中一定,沈雲舒直視著七皇子,一字一頓說道,“我不願意。”不願意委屈,不願意將就。
只有全心全意的愛戀,才值得她傾心交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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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文寫到近一半,忽然覺得有些淡了,打算下一本換成強烈一些的,哈哈,依然是女強。
☆、第十九章 城樓回望
薛府,東院閣樓內,沈雲舒躺在榻上,看著頂上紗帳,微微出神。妙可守在外間,屋內一片寂靜。往日這個時辰,都是她午憩的時候。今日過了許久,仍舊難以入眠。
沈雲舒正側身對外,目光掠過桌案上一碟點心,面上忽然一紅,眼裡噙著三分惱意,三分羞意,霍然向裡翻了個身。
酒樓告白那一幕,在沈雲舒拒絕之後,七皇子沉默了半晌,不再言語,只是眸色更黑了幾分,目光灼熱如炬,顯然並不打算就此放棄。
二人用了膳,沈雲舒心潮不平,吃得不多,只一道點心多吃了兩口,七皇子便命人包了些,讓她帶了回來。
雖然明確拒絕了七皇子,但不能否認,沈雲舒確實有些心動。想起最後七皇子最後那句,“日後就叫我名字。”心中又是一顫——馬車中迫於羞惱,無意中叫出他的名字,其實有些不妥,然而赫連肅卻十分滿意,竟這樣鄭重提出要求。
那低沉似兵戈鏘然的聲線自心中劃過,似能感受到男子身上特有的,綿長但不濃郁的馥郁幽香。
雖然心動,但沈雲舒素來理性,深吸口氣,很快平靜下來。閉目放鬆,安神香在屋內飄渺浮動,香氣寧靜,緩緩沉入夢中。
這一覺睡得很沉,夢裡似乎有人身姿綽約,衣袖上暗光浮動,自她面上拂過,輕輕柔柔,帶著淡淡的幽羅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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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餘後,朝中有兩件大事。其一,韶華公主下嫁東澤太子。其二,八皇子迎娶元蕙公主。
訊息傳來時,沈雲舒正在繡一件小衣,手中一頓,繡針刺在指尖,有些疼,立即有殷紅的血珠滲出,她微微一怔,旋即將那血珠抹去。
這月餘中,元蕙公主頻頻向七皇子示好,卻屢屢受挫,最終權衡之下,選擇了母族更有勢力的八皇子,也在意料之中。至於韶華,沈雲舒搖了搖頭,既然她心意已決,也只能報以祝福。
手中小衣是送給二嫂腹中孩子的,因不知是男是女,於是只繡了幾朵祥雲。紅色雲錦上,幾朵銀色流雲浮動掠影,很是豔麗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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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時刻,明粹宮中,皇后站在窗前,看著天上流雲,層疊浮動。日光照在她明黃鳳袍上,赤金寶石熠熠生輝,冰冷又華貴。
良久,皇后轉身,看著伏在地上,泣不成聲的韶華,神色柔和下來,一身華服也似乎溫暖了許多。此刻,她是端容華貴的皇后,更是一個面對女兒即將出嫁的母親。
雖然心中不捨、擔憂,隱隱有些失望、傷痛,然而最終她只是輕輕抱住了韶華,緩緩說道,“嫁了人,就不能像從前一樣任性,凡事都要仔細思量。若他欺負了你,一定要讓母后知道,母后替你出氣。”
韶華心中酸澀、迷茫、愧疚、悲涼,萬般複雜思緒堵在心頭,一時說不出話來,只能緊緊抱住皇后,將額頭貼在皇后腹間,像幼年時那樣,躲在母后懷中,貪戀這最後的溫暖。
從前這許多年,一直在母后庇佑下長大,如今一朝出嫁,從此萬事全由自己,雖自由,卻也心中茫然。未知的,始終是最令人恐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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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日後,韶華公主出嫁。
十里紅妝,從盛京向外,一路管樂齊鳴。韶華公主坐在馬車中,身後是一列大軍,齊整肅穆,深色盔甲下一塊塊飽滿肌肉隆起,身下駿馬篤篤踏地,遠處軍旗在風中颯然舒展。
沈雲舒站在城樓,目送馬車遠去,直至大軍在天際縮成一個黑點,再也看不見,方回頭,心中悵然。朝遠處一望,一輛皇家馬車靜靜停在那裡,一隻手從車簾內探出半邊,黃金護甲在日光下閃閃發光。
皇后靜坐在馬車內,維持著掀簾遠望的姿勢,似要凝固成永恆——此後一別,再難相見。我願每日焚香祈禱,只求你一生安泰。
沈雲舒朝著馬車緩緩行了一禮,皇后不語,沈雲舒靜靜離開。
和沈雲舒一起行禮離開的,還有多日不見的三皇子妃。二人並肩站在一起,各自揮手,讓其餘人退開。
三皇子妃今日似乎很高興,目光明亮了許多,微微一笑,有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