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出來了嗎?其實你們根據彈孔鑑識,便可以得知兇手是使用同一把手槍來殺人的。”
周滿傅得意洋洋地說。
“嗯,兇手確實是使用同一把手槍……你怎麼會知道呢?”
“道理很簡單嘛!如果兇手準備了別的手槍,那麼在第一次行兇之後,就沒有必要把手槍藏起來,只要隨便一丟不就好了嗎?兇手之所以把手槍藏起來,一定是為了進行下一次的殺人計劃,才會以某種方法將手槍藏起來,這是很簡單的道理呀!”
周滿傅故意提高音調說道。
邊元緯刑警沒有開口說話,臉上仍然是一片潮紅。
他的嘴唇因為用力咬嚼而變成紫澀,鼻孔也脹大開來,憤怒的情緒似乎已經到了最高點。
然而周滿傅卻不以為意地繼續說:“跟兩個星期前發生的殺人事件一樣,這一次公安也絕對查不出兇槍的下落,可是再這樣下去,兇手還是會再用同一把手槍來殺人,所以我認為如果不能解開這個謎題,就一定沒有辦法找出真正的兇手。話又說回來,連兇器都還沒找到,你們卻一口咬定開朗就是兇手,這種辦案方式實在太粗糙了。喂,信樂詠老兄,你的看法如何?”
“嗯……這個……”
蕭立果警官乾咳幾聲,十分為難地說:“既然如此,邊元緯刑警,我看你姑且……”
“夠了!”
邊元緯刑警刻意壓低聲音說:“他說得夠多了,但是我不想再聽這些狗屁道理!總而言之,我這裡有逮捕令,趙開朗有什麼話到公安總部再說吧!”邊元緯刑警揚了揚下巴,下令部屬們採取行動。
這時,兩名公安快速地走到開朗兩側,用粗壯的手臂緊抓住他。
“喂、喂,你們等一下!”
周滿傅企圖靠近邊元緯刑警,卻被其他公安們給擋住。
開朗被公安們抓住後,邊元緯刑警便走到他的面前,以冰冷的語氣說了一些燕京話,然後又刻意瞄了周滿傅眼。
“趙開朗!”
邊元緯刑警拿出手銬銬往開朗的手腕,用平月市方言大聲說:“我以殺人罪嫌將你逮捕!”
開朗的兩手被手銬銬住,那種冰冷的觸感使他的心裡產生一種很強烈的悸動……
“華夏為什麼會讓不合理的暴權橫行?在wenge的名義下,每個人民隨時隨地處在被密告和打壓的危機。
在華麗的自由化口號背後,那些橫行霸道的當權者盡其所能地腐敗、貪汙,無所不用其極。
人們生活在這種被壓迫的環境下,根本沒有資格表達個人意見,像天寶門廣場所上演的那出殘殺事件,就是一個可怕的警告。
儘管國內有許多貧窮的人,還有許多不公平的地方,可是人們仍然充滿活力,這個國家正不斷地走向富強之路。
例如現在,海滬人就充滿了希望,只要肯努力,人人都可以穿漂亮的衣服、看電視和錄影帶,住華麗的住宅。
這些十年前想都不敢想像的生活,如今都是可以達成的夢想。
這個以前被稱為魔都的海滬,已經進步成一個可以實現人們願望的希望之城。”
想到這兒,開朗突然被手銬的冰冷感刺激而回過神來。
“為什麼我沒有選擇的權利,為什麼我要被人限制自由?他們又沒有證據……我只不過剛好沒有不在場證明而已。
公安說因為有人作證,說我一天到晚跟爸爸吵架,因此最可能產生殺人動機。沒錯,我跟爸爸處於對立關係是不爭的事實,可是,這都是因為斐偉才起的。其實我從小就很尊敬爸爸,視他為雜技村裡最偉大的領導者。但自從斐偉才出現之後,爸爸整個人就變得怪里怪氣的。不過,也是從那個時候開始,雜技村開始變得富裕起來。”
對開朗來說,這一切實在是人不可思議了。
“由於“魚人遊戲”節目的推出,趙氏雜技團開始受歡迎,可是,團裡要支付租用劇場的費用等開銷也相當大,應該不可能會讓原本四處借貸的雜技村完全脫離貧困才對。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開朗一直對這個問題百思不解。
事實上,開朗見到趙信鷗被殺的現場,以及舉行葬禮的時候,連一滴眼淚也沒流下來。
儘管開朗的內心十分悲苦,但他卻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流不出眼淚來。正因如此,使得開朗的立場更加險惡,團員們也都在私底下懷疑是開朗殺了趙信鷗。
“可是,事情不是這樣的!”
開朗很想這樣吶喊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