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邊元緯刑警從口袋裡,拿出一個裝有逮捕令的信封。
“周滿傅,現在你懂了嗎?”
邊元緯刑警得意地問。
“懂一半。”
周滿傅說道。
“什麼?”
邊元緯刑警露出驚訝的表情。
“我的疑問並沒有因為你這樣的解說,而消除,不,應該說更加深了我的疑慮。”
邊元緯刑警很不高興地歪歪嘴角,輕蔑地笑道:“喲!你現在看起來,還真像厲害的人……既然如此,那你把你的疑慮說出來讓我聽聽。”
周滿傅不疾不徐地說:“我的第一個疑慮是,兇手為什麼要用那麼駭人的方式,讓仝雅柳的屍體出現在大家面前?”
“這是什麼意思?”
邊元緯刑警皺起眉頭反問道。
“‘魚人遊戲’這個節目開始表演的同時,仝雅柳的屍體不是從天花板掉落到水槽裡面嗎?我實在想不透,兇手為什麼要用這麼大費周章,而且誇張的手法讓屍體暴露出來。”
“這個……說穿了就是……”
“你是不是想說,兇手是為了要跟殺死團長時一樣,想模擬‘魚人’搖籃曲中‘夏’的內容,才採取這樣的作法?
可是,如果這就是兇手的目的,那麼應該還有其他更輕鬆、簡單的方法呀!
譬如說,後臺的休息室裡不是有浴室嗎?兇手只要把屍體放進浴缸裡,在浴缸裡注滿水,不就跟‘夏天來了,滿河濁水綠紫’的歌曲內容相符,又何必辛辛苦苦地冒著被人撞見的危險,把仝雅柳的屍體運到天花板的橋形通道上面去呢?”
周滿傅的手指著,舞臺上的燈光垂吊下來的地方。
所有在場的人也不約而同地抬起頭看著那裡。
開朗則是以一張難以置信的表情,看著周滿傅。
“周滿傅,你的疑慮只有這樣而已嗎?”
邊元緯刑警不悅地間道。
“當然還有。”
周滿傅微笑地說。
“我洗耳恭聽。”
“我的第二個疑問是,如果我們假設兇手是開朗,那麼他為什麼要故意選擇只有他自己沒有不在場證明的時間裡,讓仝雅柳的屍體出現在大家的眼前?”邊元緯刑警不發一語地看著周滿傅。
周滿傅轉身詢問陪在開朗身邊的麗例說:“雨巧,我有一件事想請問你,在‘魚人遊戲’節目開始前後的那段時間裡,是不是所有的團員們都會在特定的地方等待上白表演?”
“是的。”
雨巧點點頭,按著又說:“所以除了我哥哥沒有上場表演之外,其他團員們的行蹤,應該都可以確定。”
周滿傅聽了雨巧的話,旋即轉頭對邊元緯刑警說:“你也聽見了吧!開朗一定也知道這件事。也就是說,開朗明明知道事情會演變成只有他沒有不在場證明的不利狀況,卻還刻意選那個時間讓仝雅柳的屍體出現,試問世界上有這麼笨的兇手嗎?”
“哼!或許是他早已料到有人會這麼想,所以才又故意反過來這麼做的啊!”
邊元緯刑警不屑地喃喃說道。
周滿傅沒把他的話聽進耳裡,繼續說道:“接下來,我還有第三個最重要的疑問,那就是兇手到底是如何把德林格手槍帶進劇場裡,又如何使它消失不見?這一點我怎麼想都想不通。”
“我們姑且不論兇手是如何把兇器帶進來,但是,因器之所以會消失是因為……”
“你想說,兇器是從廁所的馬桶衝進河裡去的嗎?”
周滿傅搶先說道。
邊元緯刑警默默地點點頭。
“可是,這也未免太奇怪了。如果我的直覺正確的話,或許發生在兩個星期之前的殺人事件跟這次仝雅柳被殺的事件,兇手部是使用同一把德林格手槍行兇的。”
“你、你說什麼?”
邊元緯刑警瞪大了眼睛。
“哪有這種事?哈哈哈!你別再胡說八道了,這次的兇器確實是德林格手槍沒錯,但兇手上次使用的那把手槍應該已經被衝到河裡去,所以兇手不可能是使用同一把手槍來犯案。總之,待會兒我們就會調查清楚。”
這時候,有一個便衣公安走進來,在邊元緯刑警的耳邊說了一些話。
邊元緯刑警聽著聽著,整張臉漸漸脹紅起來。
“怎麼可能……為什麼……”
邊元緯刑警喃喃自語著。
“邊元緯刑警,鑑識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