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宮,梅林移栽,皇兄甚至不允許宮內植梅,故而現下皇宮內不見一棵梅樹。”
蔚緦不解:“為什麼?”
方晏搖頭:“這裡頭必是有緣由的,只是皇兄不願說,我也不好多問!”
少年秀眉深斂:“那王爺可能帶我去瞧瞧梅林故地?”
方晏定定地望著手中的茶杯:“蔚公子,你為何單對那塊地方如此如奇?”
蔚緦愣了愣,輕笑道:“告訴我宮裡這兩處地方的人常與我談起,似是對永安梅林極有感情,故而我總是想去看一看!”
方晏幽幽道:“這人與你關係非淺吧?”
少年絕美的臉龐帶上了幾分懷念:“嗯,小時候還抱過我,可惜他年紀大啦,很早便離開了人世!”
賢王抬眼望向少年:“對不起,我不該問你這話。。。。。。”
蔚緦搖搖頭:“沒事,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不瞞大。。。。。。王爺,其實這人原本是宮裡的一個太監,後來因了某些緣故出宮來到我家中!”
方晏垂目:“原來如此!”
蔚緦張大眼睛:“王爺,那地方能去嗎?”
賢王沈吟:“永安宮和梅林你都想去是嗎?”
少年誠實地點頭:“是的,都想去!很難辦嗎?”
方晏輕輕嘆息:“也不是很難,總會有辦法的。。。。。。”慢慢喝著茶,眉目低斂,似是凝神想著什麼好法子。
說起來,方晏的長相多少偏向了母親,雖是俊秀的外表,卻是眉目明麗,現下半垂著臉,長長的睫毛細密有致,從蔚緦這個角度來看,竟有一種撩人的風致。
少年心口“通”地一跳,掩飾般取杯飲了口熱茶:“大哥!”
熟悉的稱呼驚醒了沈思中的方晏,賢王愕然抬頭,對面少年神色溫和:“大哥,你我相處這麼長時日,若說我一開始確實對你無有情意,可到如今,卻是真心敬你!”爹爹怎麼說的呢?以真心換真心!不錯,爹爹的話必定有道理。
“其實大哥這般睿智的人必定猜得到,我想進宮並非是去看什麼皇宮氣派,實是為了一件私事。但是,我可以對大哥起誓,這件事與國政無關,更沒有什麼歹意,只是。。。。。。只是為了我一個多年的心願罷了。。。。。。”
方晏打斷他的話:“我明白,你只是想瞧瞧故人之地而已!說起來,倒是我小氣了,蔚公子不用為此掛懷!進宮之事我一定替你安排妥當,你且放心吧!”
蔚緦見自己一番真心實意的話說出來,方晏仍是客氣冷淡,頗覺黯然,怎麼爹爹的話不靈了?慢騰騰地開口:“多謝王爺!”忽然覺得意興闌珊,人家的態度已經夠明白了,自己的目的也算達到了,繼續留在這兒算什麼呢?
緩緩立起身,拱手微揖:“既如此,我也不好再打擾王爺!這就告辭。”
賢王隨之站起,一隻手扶著桌角:“蔚公子請便!”心口絞到麻木,唸了那麼多年,到如今終成空夢一場。我不想做你的兄長,你既對我起不了半點情意,方晏怎好無禮糾纏,且待我幫了你這件事後,便再做回陌路吧!
蔚緦聽他半句不留,心裡莫名帶上了幾分失落,不好再呆下去,轉身出了房門,甫跨門檻,便見紅珊立在門外,神情端肅,見著他出來,斂衽一禮,一言不發走進房內。
蔚緦覺得自己想嘆氣,卻沒能嘆出來,快步走出門,直往自己住的院子趕去,得與風叔叔他們商量一下,弄到這份上,怕似不該再住在這府裡了!
紅珊進了屋,正見賢王怔怔站在窗前,負手微立,許是聽見腳步聲,回過頭來:“紅珊。。。。。。”
美麗的女子眼眶仍是紅紅地:“王爺吩咐的事都已安排好了,這就過去書房嗎?”
方晏點點頭:“這就過去吧。。。。。。”
紅珊忍耐不住:“王爺,你果真想好了?”
方晏呆愣,隔會兒輕輕嘆了口氣:“想好了!怨只怨我對他存著不堪的心思。。。。。。其實我這樣的處境,他不攪進來也是件好事。。。。。。走吧!”
紅珊默立片刻,垂下頭跟著主子出了門,前方白色衣襬飄出寂然的流韻,紅珊只覺得自己今日竟是脆弱了,怎麼這會兒又有眼淚滲了出來?
第三十四章
蔚緦悶悶不樂地來到自己的院子,沒心思東張西望,自顧自往尹竹風房中衝去,剛走到一半,腦袋忽然抵上了一個柔韌的胸膛,抬頭一瞧,沒精打彩地喚道:“風叔叔。”
尹竹風本在房內看著書,蔚緦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