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緦回頭望過去:“方。。。。。。王爺!”
方晏淡淡地笑:“適才居然忘了,蔚公子今日來應是有事找我,可惜卻被我自己的事岔開。紅珊,你去把前頭書房收拾一下,派人將已閱過的公文送進宮去;未曾批過的放上案頭;回頭我到那邊繼續批閱!”
紅珊輕輕地嘆了口氣,慢慢出了院門,再怨再恨王爺最終仍是忍了,這些事放也放不下啊!
蔚緦覺得此番賢王出來神情竟似有了改變,只那麼隨隨便便站著,便有一股傲人的氣勢,面上雖帶著溫和的笑意,卻憑添了一種威嚴的姿態,一時倒有些不適應:“王爺既然有事,我便不多打擾了!”
方晏靜靜地凝視著他,半晌笑道:“不過是些平日須處理的閒事,無妨!蔚公子有話便說吧,但凡本王能辦到的,一定替你辦了便是!”他待人和善,對待府裡的下人,尤其是象紅珊、梅疏鴻之流亦從不用尊貴的自稱,自遇見蔚緦後更是謙虛有禮,此番突然換了稱呼,想是理清了心思,既然少年不願,便拉開距離吧,也省得。。。。。。惹得這個孩子心煩!
突然發現,自己已經二十五歲了,蔚緦不過十六歲,若是平常別的人,在自己眼裡這個歲數不過還是個孩子啊!自嘲地笑笑,自始至終都是自己的一廂情願,這麼年輕的孩子。。。。。。何必讓他攪進來?幸好,他也從不想貼近自己的生活!
這樣想著,反倒釋然了:“蔚公子進來吧!有什麼事屋裡談。”
話說到這地步,蔚緦再不進去反倒扭捏了,稍稍作了個揖,隨方晏走進房內。
賢王親手執壺,分倒兩杯清茶,一杯奉於蔚緦面前,客氣地招呼:“蔚公子,坐吧!”
蔚緦雖然有些想不透他怎會突然有了轉變,卻也不好多加詢問,只笑了笑,二人分賓主之位坐好。
方晏開門見山:“不知蔚公子找我究竟所謂何事?”
少年一隻手扣弄著茶杯,似是思索著什麼,隔了半晌緩緩道:“你還是我的方大哥嗎?”他以前與方晏稱兄道弟全是為了敷衍,這會兒卻開始留戀起這個稱謂來。
賢王的語氣十分平淡:“多謝你始終將我當作兄長一般,若是你願意,你我仍兄弟相稱並無不可!”
蔚緦聽出他話裡的疏遠之意,訕訕地悶下頭,想著他都把話說明了,我再搪塞倒顯不好!開口實話實說:“不瞞王爺,確實有一件事需要你的助力!”
方晏舉起茶杯,微抿一口:“哦?是什麼事?”
少年欺欺艾艾:“我想。。。。。。我想進宮去瞧瞧。。。。。。”
方晏眉間一跳:“進宮去?”
蔚緦點頭:“王爺可有辦法帶我進宮?”
賢王不置可否:“為何要進宮?”五指下意識收緊,牢牢扣住杯壁。
蔚緦有些說不出口:“這個。。。。。。這個。。。。。。只因幼時聽人說起皇宮富麗堂皇。。。。。。那個。。。。。。”
方晏替他說完整:“故而想進宮去瞧瞧?”蔚緦收了嘴,默默點頭,心下歉意騰昇,欺騙這樣一個君子如玉般的人當真不該啊!
方晏不說話了,一口氣飲進杯中茶水,自己重又倒了一杯方才笑道:“這有何難?不過,進宮可以,你必須答應我幾件事!”
蔚緦忙不迭點頭:“王爺請說!”
方晏沈吟道:“第一、隨我進宮,需讓尹姑娘替你換副容貌!”蔚緦滿口答應:“這個可以。”
方晏繼續道:“府裡頭除了紅珊其他人一般不可隨便進宮,下月月中是我母妃的生辰,屆時我必須進宮賀壽,壽禮是必須準備的,你便做個奉禮的家僕吧!”
蔚緦皺了皺眉,額爾緩緩點頭。
“最後一條也是最重要的一條,宮裡不比外頭,進宮後不要隨便東張西望,我會抽出時間帶你逛逛,你且記住不該看的千萬不能看!”
蔚緦合起雙掌:“王爺,其實別處我倒也沒有多大興趣,我想去看看永安宮!”
方晏皺眉:“你想去永安宮?”
少年抬頭:“怎麼?不行嗎?聽以前進過宮的人講,永安宮前有一大片梅林呢!”
賢王沈了臉:“這話是聽誰說的?”
蔚緦嘆了口氣:“告訴我這話的人現下已過世啦!”
方晏默然,隔了半晌輕輕開口:“永安宮早被封了,皇兄嚴旨不許任何人進出,包括我。。。。。。”
蔚緦怔住:“封了?”
賢王微微點頭:“自皇兄登基那日起,永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