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你怎麼回來了?”
方勖當然聽不懂他在說什麼,仍是一個勁兒地嘀咕:“魚。。。。。。魚。。。。。。”
少年試著動彈了一下,發現身體上的疼痛隨著胃部的回緩也漸漸減輕,這會兒已有了一些力氣,心下頓時高興起來。
扶著牆爬起,晃晃悠悠地站穩,拍去身上的灰塵,看向比他矮了許多的傻皇子,忍不住伸手輕輕撫了撫方勖柔嫩細緻的臉蛋:“快回去吧!”
傻皇子仍然看著他:“魚。。。。。。魚。。。。。。”
蔚緦笑了笑:“又想吃魚了麼?以後我讓他們經常給你送魚可好?”心裡明白方勖腦子一根筋,平時想吃魚吃不到,上次在水庭時帶他吃了一頓魚,乾淨的心思便把自己完全記住了,當然是和魚連在一起。
方勖的口水流個不停:“魚。。。。。。魚。。。。。。”
蔚緦嘆了口氣:“可是今天太晚了,如果你不需要守歲的話,應該可以睡覺了。”牽住傻皇子的手慢慢向前走去。
剛走了幾步,前方傳來門板被推開的吱呀聲,老宮女焦急的呼喊著:“小皇子。。。。。。小皇子。。。。。。”
少年的神情僵了僵,鬆開方勖的手,閃身躲在一株榕樹後,粗大的樹幹將他纖細的身影嚴嚴遮住。
老宮女顯然看到了孩子,快步走上前拉住方勖的手:“小皇子,你怎麼又跑出來了?唉,你越來越會偷跑了!”
傻皇子的眼睛看著樹後:“魚。。。。。。魚。。。。。。”
老宮女牽著他往前走:“什麼魚啊?唉,真是造孽,雖是個傻子,可也是先皇的親骨肉啊!平日居然連個葷腥都不送。。。。。。”
門板又是一聲輕響,蔚緦從樹後走了出來,慢慢踱將過去,前方果然有一座宮殿,只可惜朱門斑駁,門前雜草從生,狀似冷宮。
緩緩搖了搖頭,看來方荀並沒有好好對待這母子倆,只讓他們有地住便不再煩心。是不是應該和方晏說說,這個傻孩子對他毫無威脅,好好待人家吧!畢竟是義父當年千辛萬苦保下來的。。。。。。
回身沿著來路一步一步走著,體內的疼痛隱隱約約,五顆藥下去,這會兒竟覺得餓得難受,腳下不由加快,希望紅珊知道給自己留些晚膳。
剛拐個彎,前方出現了幾道人影,其中一人嫋嫋亭亭,分明就是紅珊,此時正對著三名侍衛發火:“你們一直在宮中巡視,沒見著公子嗎?”
侍衛唯唯諾諾,誰都說不清蔚緦去了何處,紅珊問不出結果,懊惱地跺著腳,跟著找出來的雙胞胎面色冷沉,小硯哼了一聲:“算了,問他們也是白問,哥哥輕功卓絕,豈會被他們發現?紅珊姐姐,我們繼續往前找找。”
蔚緦嘆息著,果然讓他們擔心了!加快緊趕幾步,揚聲喚道:“紅珊,小硯小墨。”
美麗的宮婢見到他滿臉喜色:“公子,您去哪兒了?”
雙胞胎撲了過來:“哥哥。”
少年摟住兩個弟弟,微笑道:“就在這附近走了走,只因酒喝多了,想散散酒氣。”
紅珊瞧出他臉色不對,拉開雙胞胎,上前扶住他的胳膊:“回宮吧!”
蔚緦頓覺心頭一暖,感激地看她一眼:“宮裡可有吃的?走了這麼長時間,有些餓了呢。”
小墨抬起頭:“哥哥,你剛才是不是胃疾發作服了藥?”
少年眼睛眨都不眨地撒謊:“沒有。”
小墨撇撇嘴:“騙人,剛才那些太監宮女回來說過了,你被那幫女人輪流敬酒,用的是海碗。。。。。。”
蔚緦隨口轉移話題:“王爺回宮了嗎?”
紅珊連忙答道:“還不曾。不過,王爺有話傳回來,讓公子再等他一會兒,回頭散了宴與公子一起守歲。”
少年看著走在身邊的兩個弟弟:“小硯小墨和我們一起守歲可好?”
小硯搖頭:“不。他居然讓你去給一群女人羞辱,我和小墨才不想理他呢!一會兒我們就出宮,去找瞻兒一起守歲。”
蔚緦皺皺眉:“大年夜跑到別人家裡。。。。。。”
小墨大聲道:“我已放過雪鴿送信給瞻兒,瞻兒讓我們一定要去,他在家裡等我們。”
少年失笑:“這法子可好,想不到你們的雪鴿居然和瞻兒這麼熟悉。”
小硯扮了個鬼臉:“其實白天我和小墨就商量著去和瞻兒一起守歲,本來想和哥哥說一聲便走,誰知到寢宮沒找著哥哥,回來稟告的太監說你把他們全趕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