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婆娑,方荀莫名感到了幾分陰森森的寒意。
雖然看不見月亮,方荀還是憶起了那個悽美的傳說,據說月神的後裔都是痴情種,一生只有一個摯愛之人,不管那人是男是女,望舒人都會為其付出全部的真心,比如昔日的蔚綰、父皇。。。。。。還有如今的自己。。。。。。
腦中閃過一抹黛色人影,方荀想起那個救了緦緦的人,據說,那人叫做穀梁文軒。穀梁文軒。。。。。。穀梁文軒。。。。。。算起來他應該是自己兄弟倆最最嫡親的爺爺呢!
蔚緦這兩天實是困惑之至,自那次表明身分後,皇帝居然接連兩日不曾再來水榭,當然也談不上帶他去看一看義父親子的墳墓,整個人就像消失了一般,不僅不來,連句話都沒有傳進耳裡。
好在黃需時不時蹦過來找他聊天,因著那日皇帝一點懲罰的意思都沒有露出來,太醫更加添了幾分膽,天天拉著蔚緦往御花園跑,卻再不曾帶他前往永安宮。
這日,兩人又來到錦湖的長堤上散步,一場大雨過後,似乎添來幾分秋意,風中帶了些沁涼的味道,湖水波浪層層。
未行多遠,前方迎面急匆匆走來三五個人,領頭的是一名老宮女,枯瘦的臉上全是成堆的皺紋,見著二人行了個禮,似乎有些猶豫,卻仍是開口問道:“不知兩位大人可曾瞧見勖皇子?”
蔚緦皺了皺眉,勖皇子?難道是方荀的兒子?身旁的太醫卻微微變了色:“怎麼,勖皇子不見了嗎?”
老宮女的眼淚都快流出來了:“奴婢一個沒注意,小皇子便不見了人影。”
黃需沈下臉來:“勖皇子才多大?這麼多人看不住一個孩子嗎?”
老宮女身後的幾名太監面面相覷,小皇子已經十四歲了,瘋瘋傻傻,一句整話都不會說,平時裡總是呆坐著一動不動,誰能料到那傻子居然還會亂跑?
太醫心裡起了怒氣,看這副樣子,除了頭前的老宮女,只怕後面那幾人一個個全都沒將傻主子放在眼裡,真正是豈有此理!想當年,太傅可是費了好大的勁才將那孩子保下來,豈能讓這些混蛋奴才如此作賤。
他眼珠子一轉,忽地大呼小叫:“哎呀,湖中心好像有人撲騰。快,怕是勖皇子掉進湖裡了,快救人!”一隻手拉住了老宮女的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