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清如今也已不是一個全然無能的,更何況有些事,終究要學著自己一個人去辦。素兒也好,梓軒也好,都幫不得我一世。”
她說著,仰首望向天際。秋陽揮灑在她薄施粉黛的面上竟似鍍了一層華光,灼然其輝、鉛華弗御:
“我再去找他的這事,知道的所有人都斥我魯莽天真。可不知為何,我總覺得,素兒一定能明白。如今得素兒這句‘隨心的去’便已足夠了。”她回身看向韓素,神情之間卻有幾分感激。
“姐姐,望此行珍重。”
她們相視一笑,彼此心中清楚,今日才算韓素失憶之後她們第一次作為姐妹的傾談,今日之後才是真的都將彼此視為了家人。
到了第二日,天色未白侯府之內便起了一陣吵嚷。韓素自夢中驚醒,隱隱聽出門外府眾步履慌亂。她揉了揉眉心,心下推測許是韓清已經離開的事已被察覺了。她有些憂心此時韓清怕是還未走遠,肩腰一翻便欲起身出門查探,不料卻被臥於一旁的秦隕安一手按住。
她微是一顫,自他手下掙開。礙於身處寧州人多口雜,自韓素與秦隕安半是冷戰的相處方式開始後仍是宿在一處,只是夜裡都自覺的保持距離背對而眠。方才卻是這段時日一來第一次直接觸碰。
秦隕安壓下心中稍許失落坐起身子:
“長姐已經走遠了 。”只消一眼,他便已知韓素起身為何,想來此前韓素與韓清他們的些許交流亦都不曾逃過秦隕安所知。
他稍頓複道,“你莫去,我有些事須得問你。”
他極少用這公事公辦的語氣對她說話,韓素胸口竟起一陣揪痛,卻仍回身望他,示意他說下去。
“江南有一戶晉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