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頭,詫然地道:“死了?
宛烈揚緊握著拳頭,目光微斂,像是恨之入骨,冷冷地道:“不知好歹的賤人,殺了她到便宜她了!我累了,出去,別來煩我……
“是……太子爺,奴……才這就去。皇后娘娘,各位娘娘,你們……
“母……母后,咱們回吧,太子爺……她……韋琪英嗯了口水,嚇得說不出話來。只覺得自己的脖子也是冷嗖嗖的。那日若不是肚子的孩子,怕是她早就沒命了。
皇后也是匪夷所思,白如霜死了,雙手合十,驚呼道:“阿彌陀佛,這賤人定是天煞星投胎。死了也好,這宮裡日後就太平了。走吧,回去歇著!
“是……一群人提燈相扶著出了院門,文華宮立刻安靜了下來。後院傳來了一聲悲啼,紅珠跪在地上,傷心莫名:“娘娘……是紅珠不好,紅珠對不起你……
應子榮提心吊膽地驚聲道:“姑奶奶,你不要命了,若是讓太子爺聽見了,還得了……唉……白妃娘娘這是……好好的娘娘不當,非得跟太子爺過不去。自不量力啊,爺就是爺,以卵擊石,呸……我這張臭嘴,娘娘可別怪奴才,奴才是為你好,投胎了,可得改改性子。
院裡火光沖天,衣服、被褥一件件地扔進了火堆裡。直至天色微明,才化為灰燼。宛烈聲日出三竿都未出房,也未讓人進門服侍。只當是他傷心、悲憤,誰也不敢造次。
“皇上駕到……門外傳來了太監微急的聲音。
皇帝怒容滿面,皇家居然出現兄弟相殘,竟然為了一個女人。靜妃一早哭天搶地,尋死覓活的,真是豈有此理。不及應子榮出聲,怒喝道:“太子呢?
“回……回皇上,太……子爺在房裡,太子爺身體不適……應子榮被皇帝的氣勢,嚇得舌頭打滾,連話兒也含糊不清。
胡有才扶著皇帝,勸說道:“皇上,您先坐吧!龍體要緊,太子爺會說個明白的。應子榮,你們還愣著幹什麼?快去請太子爺出來啊,都傻了?
“是……應子榮只覺得大難臨頭,這決不是太子不去上早朝這麼簡單,難道是因為太子爺殺了白如霜,皇上來興師問罪。不至於,只是一個不守規矩的妃子,應子榮搖頭嘆氣,想不明白。
“太子爺,皇上來了,奴才服侍你起來吧!應子榮輕敲著門,小心翼翼地回道。
皇帝拍案而起,怒喝道:“死奴才,還不快進去,讓太子出來……
門吱吖的開了,宛烈揚面無表情,只穿著內衣,出了房,跪地請安道:“兒臣見過父皇……
“你說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六弟大病初癒,你明知他有病在身,為何要害他舊病復發?暈迷不醒?還帶人包圍六王府,你……誰給你的權力……皇帝不由地提高了嗓門。
宛烈揚卻毫不懼色,彷彿置身世外,淡淡地道:“難道父皇真不知實情?從今後我沒有這個兄弟。
“什麼?逆子,你說什麼?沒有這個兄弟?你是否也沒有聯這個父親?皇帝本想著太子的性格是暴躁了些,但是他不是魯莽之人,本想好好談,不想他說出這樣的話,不由地怒火中燒。再則皇帝與太子的關係,著實奧妙,自古以來,皇帝雖立太子,但是對太子的提防也是不言而明的,更何況宛烈揚立下赫赫戰功,邊關的將士幾乎都是跟隨他出生入死,這對皇帝本就是極大的威脅,宛烈揚的這句話,讓皇帝原本潛隱的擔憂,立即浮出水面。
“父皇可知實情,是老六先不把兒臣放在眼裡。目無兄長,大逆不到……宛烈揚緊握著拳頭,微斂的目光裡噴射著易燃的火苗。
皇帝聞言,一臉詫然,只聽得靜妃說宛烈揚要殺宛烈玄,將他打暈了,驚聲道:“就為了白如霜?老六不是將她還給你了?再說老六又不知她是你的妃子,這……
皇帝的話音未落,皇后急速地衝進了院門,還未進房,已是高聲急呼:“皇上,冤枉啊!
皇帝甩了甩袖子,煩躁地道:“皇后,你來幹什麼,喊什麼冤枉?
“皇上,您可不要聽偏靜妃的話,六皇子向來體弱,還是沖喜好過來的,這回又病了,關太子什麼事?皇后心裡好是不甘,皇帝的心裡依然還是靜妃為先,她說的話就如此言以為真。
“皇后,你是聽誰說的?皇帝的臉不由地又暗了幾分,三個太子妃,二個已有身孕,不能侍寢,聽得門口的太監說皇上來文華宮,臣妾才問得明白……
“起來吧,太子你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聯相信你,聯要你親口說出個原由來。
宛烈揚磕頭道:“父皇,兒臣無德不配做什麼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