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嫁個屁,看不出老孃是迎接你們回來!老孃跟你爹青梅竹馬、兩小無猜、相敬如賓、舉案齊眉的,嫁你娘個頭!”暴怒的花娘顯然沒注意到自己把自己繞進去罵了。
所以說啊,一般般的吵架不能隨便罵娘,要很謹慎、非常謹慎的選好物件,對自己家的娃尤其不能罵娘……
“我說什麼了……”犯花無辜的嘀咕。
道士可不管這娘倆的恩怨,自顧自的搬行李收拾屋子,凡路過之處,紅的東西全都被他拽掉、銷燬……
花娘看在眼裡,無奈房子是道士的,她只能幹惱火的沒轍,犯花還老催她快回家去,埋怨她把道觀弄得跟誰家成親似的,還不知道要收拾到什麼時候。
花娘還分辯這叫喜氣,過年了就得這麼喜氣。被犯花硬推走了。
道士熱火朝天的收拾房間、扯紅布,忙的恨不得多長兩隻手才好,路過大門的時候,卻見犯花興致勃勃的蹲在大門口手裡拿著香在放花娘留下的炮竹玩。
“你倒是清閒,這紅豔豔的好看啊,快幫我給它扯掉。”道士一面卸馬背上的東西一面叫她。
“這叫喜氣,過年就要這麼喜氣。”犯花漫不經心的回答,仍舊歡歡喜喜的繼續放大炮竹。
道士抱著滿懷的東西,看著犯花小心翼翼的湊到炮竹邊上,飛快的點了信子屁顛屁顛的躲回來,捂著耳朵樂不可支的等著那“嘭”的一聲響。道士揚揚眉,不知道這個光有響的東西有什麼意思,只說了句:“小心崩了你。”就抱著東西繼續收拾去了。
犯花還不依不饒的白他一眼,繼續放她的可愛大炮竹。
啞火了?
犯花坐在門檻上捂著耳朵怎麼等都不見這個炮竹有響動,遲疑一下,蹲著以龜速往炮竹那裡挪動,想瞧瞧是真的啞火要是中途滅了。
一把雪從天而降,把啞炮埋了個正著,隨後一隻穿著黑靴子的腳還落井下石的往上踩了一腳,犯花皺眉仰頭看上去,黑葫蘆一臉面無表情的還在踩,犯花又低頭看可憐的啞炮,都被踩得與天地合一了。
犯花幾乎淚眼婆娑了:“別踩了……都碎屍萬段了……”
黑葫蘆看了看回歸大雪地懷抱的啞炮,又看了眼犯花,平淡道:“啞炮很危險。”然後若無其事的獨自走掉了。
犯花莫名其妙的盯著地上被踩扁、混雜著雪的啞炮發愣:一個啞炮而已,也不會怎麼樣嘛,幹嘛這麼緊張,真是……
犯花猛地張大眼——終於,她終於想起來為什麼會覺得黑葫蘆這麼眼熟。
小時候,也是大過年放炮竹,也是一個啞炮,也是犯花湊過去瞧,但是……那個啞炮炸了,犯花那個距離,不是被炸瞎就得被毀容。
之所以到現在還能這麼光鮮亮麗的到處跑來跑去的見人,是因為當時有一個路人甲救了她——電光石火之間他左手把她按在懷裡,右手伸出去擋了一下……對啊,黑葫蘆右手的那塊疤,她早該想起來的。
犯花後悔的直想揪頭髮:救命恩人啊,那可是救命恩人啊,活蹦亂跳的救命恩人在她面前招搖的晃盪那麼久她居然愣是當裝飾物給無視了,忘恩負義,簡直忘恩負義,太沒良心了。
不對……
犯花皺起眉頭,兩眼瞪著碎啞炮的殘骸使勁的回想:不對,有什麼地方不對……該死的破記性,到底是什麼不對勁?
犯花瞪直了眼賣力想,道士又回來一趟,見她那副樣子還以為她在大門口解決便秘,一手擋眼,一面嫌棄道:“你說說我們要茅坑有茅坑,要馬桶有馬桶,你至於在大門口解決嗎,快進去、進去,丟人啊,傷風敗俗啊,難聞啊,太臭了……”
犯花抓了一把雪就扔他:“你才在門口便便呢!”
道士鬆了口氣,放下手不滿道:“那你蹲的那麼引人誤會幹什麼。”
“你才引人誤會呢!”犯花連忙站起來,尷尬的眼神直飄,“我這是冥思苦想!”
“想什麼呢你。”道士漫不經心的問著,繼續翻騰著馬背上落下什麼沒拿進去沒有,“有那個功夫幫我收拾收拾,你那個肚兜啊,褻褲什麼的,我都不知道給你放哪兒好……”
犯花登時臉徹底的紅透,咬牙切齒的用目光殺死道士上萬遍:“誰讓你動我的東西的!”
道士還無辜無奈的攤手:“還不是因為你都不肯收拾,你都不知道我收拾你那些東西有多辛苦,你怎麼有那麼多……咳咳,見不得人的東西……”道士也有些難為情。
“你別動。”犯花點點道士,“你等著。”深吸兩口氣,面上帶著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