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伽羅心裡有一些猜想,但不好當著自己丫鬟說出來。這世間,論人心,最是讓人看不透吧?
“我們去哪裡找王爺?”夕歌聽蘇伽羅剛才要出去找沈雲卿,此時看她將鳳冠脫了,立刻做出隨時出發的神態。
去哪裡?蘇伽羅也在問自己,沈雲卿走時沒有留下任何線索,自己要去哪裡找他?
“等濟國侯過來再說吧。”她只能等荷蘭雪將客人送走,再和他商量。
夕歌與納月給蘇伽羅端進來一些點心,可她並沒有什麼胃口,只倚在榻上閉著眼睛少做休息。
夕歌悄悄給她蓋上了薄被,示意納月出了裡間。
“此事我們要如何?”她性子急,此時早心急如焚,卻不知該做什麼。
納月相對沉穩一些,拉住夕歌,附耳道:“我們靜觀其變吧,好好護著小姐是正經。”
夕歌忙點點頭,自家小姐當然最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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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過了多久,荷蘭雪終於回來了。
“五娘,有訊息了!”他一進來就朝蘇伽羅衝過來搖了搖她。
有些迷惑的蘇伽羅睜開眼,一個激靈起身抓住荷蘭雪的手,“他在哪裡?帶我去。”
“剛得到訊息,我帶你去。”荷蘭雪知道蘇伽羅著急,得到訊息後第一時間便來通知她。
“走,立刻出發。”
蘇伽羅叫納月留守,帶著夕歌跟著荷蘭雪出來遇見風影,帶著十幾個侍衛,騎馬風一般地出了城。
此時臨近早上,早春的寒氣四處瀰漫,幾點星光下,一行人馬在土路上疾馳。
蘇伽羅與荷蘭雪幾乎並排,一邊執轡催馬,一邊偶爾交談幾句。
“你如何得到的訊息?”
荷蘭雪眸光看著前面的路,眼底一片寒光,道:“是子都叫人回來通知的,那人受了傷,說有高手挾持了姬姑娘,子都帶去的幾個人只有他被子都護著回來報訊息。”
那裡會來的高手?連沈雲卿都應對有些吃力麼?
城外附近的一個村落邊上,一個孤零零的院落裡一片狼藉,有打鬥過的痕跡。
荷蘭雪與蘇伽羅在門口下了馬,齊齊抽出武器,正要朝屋子包圍過去。
這時,只聽得屋門一響,一個人出現在門口處,正是昨日失蹤的沈雲卿。
此時他衣衫有些不整,髮髻也有些凌亂,而懷裡抱著一個披風裹著的女子——不是姬玉壺是誰?
看見院落門口忽然出現了許多人他顯然有些意外,當他的目光與蘇伽羅對上時,鳳眸微微睜大,一時幾乎忘記了所有動作,就那麼愣在那裡。
此時晨光明朗,蘇伽羅一身喜服還在身上,一路賓士下,髮髻也有些鬆散,帶著一路奔來的風塵,眼底有隱隱青黑,顯然沒有睡好。
與他目光相對的一瞬間,蘇伽羅一直緊繃的弦一下就鬆了許多,可當他看見沈雲卿懷裡昏睡的姬玉壺肩膀露出的那一刻,她覺得什麼東西轟然倒塌,一陣轟響。
沈雲卿愣了一瞬,懷中的重量提醒了他,他匆忙下了臺階,對蘇伽羅道:“五娘,事情緊急,玉壺受了傷,回去我給你解釋。”
蘇伽羅努力剋制自己的情緒,淡淡道:“人沒事就好。”
說完,轉身上了馬對夕歌道:“我們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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