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雲卿鳳眸此時滿是不確定,他輕嘆一聲,“我剛才看五孃的表現,她是真的生氣了,也不知道會不會聽我解釋——我許了她很久的典禮,竟然讓她孤守空房,實在愧疚於她……”
荷蘭雪想要打趣他幾句,可看到他少見的忐忑與心焦,便將嘴邊的話嚥了下去,安慰道,“五娘是個通情理的,你放心吧。”
其實他知道,蘇伽羅雖然通情理,但她有忌諱,而沈雲卿偏偏犯了這個忌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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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說蘇伽羅,騎馬一路疾馳到了城外,看天色已亮,自己卻還穿著喜服有些滑稽,便叫夕歌進城去給自己拿衣衫。
她騎馬到了另一個入口不遠的小林子裡等著。
太陽昇起來,陽面的坡上避風的地方,已經有隱隱的小草在探頭。蘇伽羅坐下來,開始梳理事情。
事情來的太過突然,是什麼人劫持走姬玉壺已經能夠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新婚之夜沈雲卿和姬玉壺在一起,受難也好,共苦也罷,他們在一起度過了,而自己這個新娘,靠邊站了。
姬玉壺發生了什麼,自己如今不得而知,但她的衣衫凌亂,沈雲卿抱著她出來。眾目睽睽,今後要如何面對處理,都是自己需要面對的。
太陽一點點升高,初春時節陽光雖亮,但寒風料峭。蘇伽羅出來匆忙,衣衫難免有些單薄,很快,她便打了個噴嚏。
好在夕歌很快就趕來了,還給她帶了披風過來。
“小姐,我們回去吧。”夕歌看著蘇伽羅一臉少見的挫敗,心疼不已。
蘇伽羅苦笑一下,看了她一眼,“讓我想想,該回哪裡去。”
“不是瑞王府麼?”夕歌眼中盡是疑惑,既然成親了,王府就是家了,自然要回那裡了。
蘇伽羅沒有說話,看了看空曠的田野,好一會兒,笑笑,“走吧,我們回蘇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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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回到蘇府,就驚動了蘇惜文。
蘇伽羅只得去見對方,將事情簡單敘述了一遍,“如今事情亂糟糟的,我不回王府,等他梳理清楚了,給我一個解釋。”
“怎麼會出這樣的事情?”蘇惜文非常震驚意外,他完全不知情,自己的女兒竟然遭遇了這樣的事情,此時他也不好說太多,“好,你休息去吧,莫要多想,王爺他一定也不願意如此。”
蘇伽羅囑咐蘇惜文此事暫時保密,然後出來回了薔薇院。
一夜半日的折騰,她還真累了,簡單梳洗後倒頭就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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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日頭偏西,蘇伽羅才悠悠醒轉過來。
“主子,王爺來了,在主院與侯爺坐著呢。”夕歌看蘇伽羅終於醒了,忙告訴她沈雲卿來了。
睡了一覺,蘇伽羅的腦子清楚了不少,心情也緩和了很多。她起身梳妝完畢換了衣衫,帶著夕歌緩步來到正院。
沈雲卿臨近正午來了一次,得知蘇伽羅休息,便回了王府。
等午後又來了,找蘇惜文將昨夜的事情說了一遍,表示賠罪,同時等蘇伽羅睡醒,打算再將昨夜之事解釋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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