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去打聽打聽。”賀蘭雪看沈雲卿都不知道,便將差事主動攬過來,“對了,蘇府之事如何了?”
沈雲卿將蘇府的事情簡單說了一遍,“我不好直接出面過問,畢竟是蘇府的家事,又是涉及兩位夫人,我擔心侯爺面上過不去,打算明日過去慰問一下。”
賀蘭雪也不由嘆氣,發感慨道,“風流有什麼好?一時風流竟然惹下這般後果,估計以後蘇侯爺都無法娶妻了,對亡妻的及其丈人一家的愧疚就夠他每日如坐針氈。尤氏也真是狠毒,殺裴氏竟然要用那麼殘酷的方式,她會怎麼死?上吊?真是便宜了她。”
梁晚書也有些意外,嘆道:“蘇小姐替母親報了仇,讓逝者可以瞑目了。我父親曾說這案子當初是懸案,沒有任何線索,蘇侯爺一路找過去,不知為何也沒有找到案發現場。可能他不知道先侯夫人走了別的路。”
“我聽說當年蘇侯爺很愛原配夫人,可後來卻被尤氏迷了眼,繼而跟原配夫人鬧僵。這尤氏倒也有幾分本事,可以在恩愛夫妻中插一腿,”賀蘭雪之前常在閨閣中行走,這個八卦他自然知道,“可見再恩愛的夫妻也不能長時間分離……”
沈雲卿聞言,眼角掃了梁晚書一下,猶豫了片刻,才道:“子文,我聽聞令堂欲為你結親?”
一說到這件事,梁晚書的神色立刻黯然下來。
“是謝家姑娘麼?”沈雲卿不動聲色問了一句,頓了頓,又道,“有些事已經過去了,你也該往前看了。”
錯過的已經錯過,何必一直糾結在過去呢?
梁晚書沉默了片刻,看著沈雲卿,“子都,我正好有件事想跟你說。出了正月我想要外調一段時間,可以麼?”
“外調?你要出京城?粱侯爺知道麼?”沈雲卿有些意外,鳳眸微微一挑,“你要去哪裡?——青州?”
梁晚書的俊臉有些侷促,彷彿自己秘密被解開一般,微微點點頭,“那邊不是有匪患麼?讓我去歷練一段時間吧。”
“你這是何必?……”一向冷靜從容的沈雲卿也不由發出了嘆息,他仰面喝了杯中的酒,將酒盞放在桌上,一時也不知再說什麼,頓了頓,才道,“聽說侯小姐已經生育子嗣,你能做什麼?”
“子都,我什麼都不做,只是想靠她近一些,守她幾年我就回來……”梁晚書輕輕抿了抿唇,眼眸中隱隱有點點晶瑩。
可能是幾杯酒下肚,心懷容易開啟。
梁晚書將杯中酒一飲而盡,又斟滿一杯,目光落在那就站上,苦笑道,“子都,我跟玉娘其實一直都很好,真的。可是那半年,我也不知怎麼了,總覺得她太強勢,對麗華動輒呵斥,因為一些小事都要與她爭執。我以為是她半年不在國公府,回來看見侯夫人對麗華好而心生惱怒,故而遷怒與麗華,故我一直想要叫她知道錯誤。”
“可是我聽說你們有一次發生了很嚴重的拉扯,你為了護謝小姐,將侯小姐推倒了,她都受傷了,對不對?”賀蘭雪不嫌事大地插話進來,幫助梁晚書回憶往事,同時笑了笑,“我覺得你是心疼喜歡謝家小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