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日,顏玉書休沐特意來蘇府找蘇伽羅,因為這幾日她基本閉門不出,連顏府都不去了,他只好找過來。
“如今坊間傳聞越發盛了,”顏玉書省略了傳聞內容,眼底盡是心疼,他了解蘇伽羅,越是表現的風淡雲清,就表示事情越嚴重,“你打算如何?”
“參加完夕歌的婚禮我可能會離開京城。”蘇伽羅神色淡然,將自己打算告訴顏玉書。
婚已經退了,自己再呆在京城的確心情會不好,夕歌婚禮結束,她打算離開去東都或者安西了。
“不如我們回安西去。”顏玉書聽的那些流言很是堵心,更別說當事人之一的五娘了。
蘇伽羅苦笑一下,“我知道——對了,梁晚書和謝麗華快要行禮了吧?”
這些日子自己的事情有些麻煩,根本無暇去聽什麼八卦,夕歌與納月也不好說這些來打擾自己。現在正好借梁晚書轉話題。
“二十六正是他的行禮之日,昨日我還與他一起去喝酒了。”顏玉書說起梁晚書,臉上有一抹擔憂,“我看他狀態不好,失魂落魄的。”
對於梁晚書,此時蘇伽羅也不知道說什麼好。當初與侯玉嬌鬧得那麼僵,半年多不說話,相互僵持著,等人家嫁人後他又難過,痛苦,不可自拔。
“我聽梁婉君說當初梁晚書也遞了帖子過去,可玉娘沒有選他,有了這樣的結果,他其實應該可以死心了——說到底,是他自己將玉娘推給了洛世子,如今與謝麗華結親,不過是他當初的那個結果而已,他有什麼不願意接受的?真是看不懂。”
顏玉書在弘文館呆過,也知道侯玉嬌與梁晚書的事情,嘆口氣,“他昨日喝多了,不住地說當初他錯了,對不住玉娘,從沒見過他那般失態,唉。他已經決定離京,要去青州了。”
他真要去青州?去了又能如何?
蘇伽羅搖頭,竟對這個曾經看不上的梁晚書有了一抹同情。
兄妹兩人對梁晚書的事情發了些感慨,話題又回到了蘇伽羅身上。
蘇伽羅向顏玉書保證不會委屈自己,等準備好了就去安西,才讓顏玉書稍稍安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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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連幾日,沒有什麼人來打擾,外面的流言也沒有傳進來,蘇伽羅的世界倒安靜了不少。
天色將晚,她獨自一人罩了披風在園子的甬路上散步。
有幾株杏花從旁邊園裡探頭出來,已經有花苞出現。而此時最顯眼的自然是連翹,嫩黃的色彩,看的人眼前一亮。
“紅杏枝頭春意鬧,倒是好景緻。”
“咳咳……”
她剛自言自語一句,身後忽然傳來幾聲咳嗽。
回身看過去,那抹熟悉的挺拔身影已出現在花圃旁邊。
墨綠色的圓領袍,上繡盤龍,外披玄色金邊大氅;烏髮輕挽,只用一支白玉簪彆著,自帶著勾人的風情。
依然是玉一般的傾城模樣。鳳眸如星辰般璀璨,如大海般深邃。
他慢慢走近,嘴角勾著一個溫柔的笑,幾聲咳嗽後,他用帕子擦了擦嘴角,輕聲道:“五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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