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梁母接受謝麗華的拜見的同時,卻聽到一個訊息,梁晚書已經離開了侯府。
“世子叫奴婢將這信交給夫人。”一個丫鬟將一封信恭恭敬敬遞到梁夫人手上。
謝麗華的眼皮跟著跳了跳,她看著那信箋,心裡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梁夫人開啟一看,傻眼了,氣得將信揉成了紙團,“這個逆子,他竟然早申請了外調,離開了京城!”
謝麗華臉色變了,調往京外,還是他自己申請的,回來得何年何月?她眼淚汪汪,“母親……”
梁夫人揮手叫丫鬟們出去,低聲問道:“昨夜,你們和合巹了?”
謝麗華臉紅了,搖搖頭,哽咽道:“子文昨夜沒有在我屋裡過夜……”
這是很羞恥的事情,新婚之夜,夫君竟然能忍住,這不是她自己無能麼?
梁夫人聞言,想起梁晚書對她說的話,將謝麗華當作妹妹一般,此時看來竟是真的。
“好了,你也莫要省心了,等他去那邊安頓下來,我叫人送你過去好了。”納她進門就是要開枝散葉,如今逆子離開,怎麼開枝?
謝麗華聽了梁母這句話,才稍稍安了心。只要送自己過去,孤男寡女,自己總有辦法叫梁晚書就範,等懷了孕,以對方的性子,自然也就慢慢接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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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晚書離開的訊息在當日就傳進了蘇伽羅的耳朵,對此,她感到有些意外。
“這樑子文第二日就離開,撇下嬌妾,”蘇伽羅都可以想得出謝麗華此時的心情該是多麼懊惱與沮喪,“到底是出於什麼心理?”
是真的不喜歡,還是故作姿態?
蘇伽羅暗暗吐了舌頭,自己對梁晚書有成見,總感覺他對謝麗華有意,但因為玉娘遠嫁他沒臉直面。
此時夕歌因為快要出嫁,需要收拾出嫁的東西,陪伴蘇伽羅的基本就是納月了。她聽後也發言道:“這謝麗華知道梁晚書喜歡的是玉娘,嫁過去受了冷落,也不知會不會後悔。”
“路都是自己選的,好歹都得自己受著。謝家小姐也好,樑子文也好,都是如此。”
就像自己與沈雲卿,當初賜婚彼此都沒有準備,幾年相處下來,感覺他就是自己要找的人,可到頭來,還是變成了路人關係。
這幾日,她也不住地問自己,該不該退出來,可是最後的選擇還是一樣——自己容不下這個痴戀自己夫君的所謂義妹,看不得他們一生都存在扯不斷理還亂的關係。
誰知道他的決心在何時會因為姬玉壺長久在身邊而成了繞指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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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半時分,蘇伽羅被一個噩夢驚醒了。夢中她置身一片紅色花海,可瞬間花海變火海,一望無際的大火摧天坼地一般,讓人無處可逃。
她醒過來後舒口氣,還好是夢。可眼皮一直跳個不停。這讓她心煩意亂,直到東方既白,才又迷迷糊糊睡了過去。
可睡意朦朧中,她被人晃醒了。
“小姐,出事了!”納月心急火燎,臉色慘白,喚著叫她醒過來,“公子不見了!”
最後這句話就像一盆冷水,直接將蘇伽羅澆醒了。
她一骨碌爬起來抓住納月的手,“怎麼了,我二哥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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