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伺候蘇伽羅的納月看著沈雲卿背影蕭索地離開,而自家小姐又一言不發地臨窗沉思,忍不住到蘇伽羅跟前,低聲道:“小姐,王爺其實還記掛您呢……”
記掛自己?蘇伽羅回身過來,涼涼一笑,“不敢奢望,之前都沒想過他有多麼記掛我,如今婚約取消,更不會那樣想了。今後我們兩人涇渭分明,再無瓜葛。”
納月知道退婚是自家小姐先提出的,可是她很疑惑,之前沈雲卿很積極地進行了解釋,可最近卻保持沉默,而皇宮宴會那日更是直接同意,沒有任何挽回的意思。
他到底怎麼了?
“難道是因為坊間傳聞,他要對姬玉壺負責,給她名分麼?”納月還有一句話沒有說,他就是給姬玉壺名分,也用不著和自家小姐分開啊,畢竟有了幾年婚約,眼看就要拜堂成親。
難不成他要給姬玉壺正妻的名分?
有了這個推測,納月看向蘇伽羅的眼神更多了幾分憐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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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二十六,是梁晚書與謝麗華的合巹之日。因為她是側夫人,故侯府沒有大辦。不過因為是世子的喜事,還是擺了十多桌,不少人來表示慶賀。
天快黑時,謝麗華的轎子進了梁府。沒有花堂,沒有儀式,就那麼安靜地進了她的院落。
梁晚書在外面應酬,夜深之後,才帶著一身酒氣進了新房。
謝麗華一身粉紫色的喜服,規規矩矩坐在床上,蒙著同色系的蓋頭,等著梁晚書過來。
因為蒙著頭,故看不清她的表情。
梁晚書立在距離她三尺開外的地方,沉默了好一陣子,舉步上前挑起了蓋頭。
“子文……”謝麗華嬌羞無比,抬眸看了一眼梁晚書,便害羞的低下頭去。如今她已經是梁晚書的人,故稱呼也變成了“子文”,捨去了哥哥兩字。
梁晚書後退了兩步,緩緩道:“夜深了,你休息吧。”
說完,轉身就要往出走。
謝麗華愣住了,她怎麼也沒有想到洞房之夜,對方竟然要撇下自己離去。也顧不得什麼嬌羞了,她起身喚了一聲“子文”就快步上前從後面抱住了梁晚書,“子文,你是我的夫君,你怎麼能狠心不管我呢……”
梁晚書鬆開她的手,沒有回身,只淡淡道:“麗華,你是玉孃的妹妹,我也拿你當妹妹,就如婉君那般,沒有男女之情——對你,我無法染指半分。我早跟你說過。”
他拿開謝麗華的手大步走了出去。
任憑謝麗華怎麼喊,他沒有再回頭,很快就大步出了院落。
面對這樣的新婚之夜,謝麗華有些難以接受。
“你怎麼能這樣對我?”謝麗華手指捏得咯咯直響,幾乎咬破了嘴唇,“我寧願做妾進來,你卻連正眼都不多看……”
貼身丫鬟本來在外面,看梁晚書進來很短時間就出去了,很是詫異,忙從外面進來。
“小姐,怎麼了?世子怎麼走了?”
謝麗華恨聲道:“我已經進來,休想叫我離開,你是我的夫君……”
丫鬟看著謝麗華眼眸中的惱怒,閉嘴不敢多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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