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她覺得這個法子是最好的,既緩解目前局面,又可見沈雲卿完全禁錮在身邊。
“事到如今,你還要留他?”竇國柱氣得鬍子又翹了起來,“這可是隻吃人的猛虎!”
“拔了牙的猛虎可還會厲害?你難不成真要他現在死?你覺得他會願意?”竇媚白了他一眼,有些恨鐵不成鋼。
此時形勢已經如此不利,他還不知進退,可見越活越回去了。再加上元善長出現,更使情況陷入被動。
就在他們對話時,那邊沈雲卿卻跨出幾步,鳳眸直視城樓,一字一句道:“恕難從命。”
字字千斤,經由他的口中吐出,彷彿大石壓到對方心坎。
竇媚望著沈雲卿那雙決絕的鳳眸,心中愛恨難以形容,“子都,哀家對你如何,你為何要逼宮?”
此時沈雲卿沒有說話,元善長與他並肩而立,揚聲道:“沈世子清君側而已,何來逼宮?倒是你們,棄先帝於不顧,謀廢立,而妄圖鴆殺與朕,其罪當誅!”
此時,元善長自然以皇上自居,這樣才能是己方更加名正言順。
沈安國更恐懼了,顫抖著聲音怒喝沈雲卿,“逆子,你果真要讓為父與你弟弟送命麼?”
混蛋,難道他真要忠不要孝了?早知有今日,之前應該對他好一些,讓他現在不至於如此快地下結論選擇忠。
沈安國暗自後悔著,那邊沈雲卿右手舉起,緩緩開啟,展示給城樓上的人看,“這塊玉,你們找了很久吧?”
元善長此時也替沈雲卿著急,此時看他忽然提到玉,也不由看過去,只一眼他便愣住了。
這是一塊色澤上乘的黃色玉佩,兩面都是盤龍形狀,其中一面中間指甲大小的地方,刻著一個字——煜。
“這玉……”元善長眼眸睜得大大的,手指著那玉佩,“你怎麼會有這個?”
在大魏,黃色盤龍玉佩是皇族專用。每當皇室子孫出生後便會有一塊這樣的玉佩,上面的字表明玉佩所屬的主人——也就是說,玉佩是專屬的。
同樣感到意外與震驚的,還有竇媚與竇國柱還有沈安國等人。距離有些遠,他們看不清上面的刻字,但那玉佩的顏色與形狀他們看得清楚——沈雲卿怎麼會有皇室的玉佩?他拿誰的?
沈雲卿沒有理會元善長的疑問,鳳眸只看著上面的人,緩聲道:“可能距離有些遠,你們看不清楚,這上面刻的字是——煜,你們可有記憶?”
竇媚與竇國柱面面相覷,他們的記憶裡似乎沒有這個名字。
此時,竇媚身邊的一個嬤嬤靠近她耳邊道:“太后,奴婢記得之前謀反死去的瑞王有個小兒子,取的字就是‘煜’……”
竇媚聞言,自然也想了起來,頓時她大驚失色,玉手搭在牆頭身子探出來,似乎想要看清楚對方。
竇國柱聽到那嬤嬤所說,驚訝與恐慌難言,連聲道:“不可能,那個孩子早就死了,當年元澈全府一百三十口,一個都不少——他不過是拿了對方的玉佩而已。”
其實他也不想相信,當年那個尚在襁褓的孩子死後驗屍,的確沒有找到那象徵身份的玉佩——難道當年真的斬草未除盡,放走了一隻猛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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