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國的耳朵裡一片嗡嗡聲,是自己聽錯了麼?那逆子怎麼會有皇室玉佩?
“你到底是誰?!”竇國柱色厲內荏,暴躁怒吼,“你少給來故弄玄虛。”
沈雲卿看著對方心虛又皇子的模樣,冷冷笑了笑,“就是那個你以為死了,其實並未死之人——竇國柱,今日我所做之事第一是為了匡正大魏朝堂,助阿燁奪回帝位;第二就是要與你清算一下那筆擱置多年的舊賬。如今京城已在我囊中,皇宮中局勢你也看到了——你敗局已定,無路可走。”
說完,他指了指身後的軍隊。
墨竹帶進來的約莫兩萬士兵,悉數武裝,披堅執銳,長戟刀劍在陽光下閃著一片寒光。
這些士兵都是在西北浴血奮戰,受過頻繁戰火洗禮的,那目光堅定泛著令人心悸的殺意——真正一群野狼般的人。
“大臣死社稷,天經地義,”沈雲卿收回手,鳳眸一片蕭殺,手中接過軍旗,“今日若鎮國公為社稷身死,必當使沈家獲得榮光——士兵聽令!”
“是!”將士齊刷刷應道。
“攻!”沈雲卿沒有給對面任何說話的機會,手中軍旗一揚,發出了進攻的訊息。
戰鼓緊敲,士兵們架著雲梯往前衝去。
“太后饒命啊……”沈安國一看此時的架勢沈雲卿是不可能因為他住手的,而且時間緊急他也來不及搞清楚這個兒子何時成了別人的兒子,只求竇媚能看在自己伺候她這段時間的面子上,可以饒自己一命。
竇媚一看沈雲卿那邊毫不客氣下令攻打,也知道對方根本不會念及舊情,便對竇國柱低聲道:“算了,他也不過是個無用之人,你快走吧!走裡面的地道,去找我哥哥……”
“你不走?只怕他不會善待你!”竇國柱看沈雲卿沒有任何顧忌,有些擔心自己女兒安危。
竇媚彷彿下了決心一般,“不會,哀家是太后,他不敢將哀家如何。”
竇國柱看竇媚不走,只得匆匆下了城樓。
那邊蘭公子與風影、蘇伽羅等則從另一面飛躍上去,為登城的將士開闢道路。
又一次的廝殺拉開了帷幕。
沈雲卿是主帥核心,在後面遙望城樓上的情勢,鳳眸裡的光亮比任何時候都要璀璨。
“你真的是……”元善長在一邊還沒有解了疑惑,此時忍不住再一次問道。
沈雲卿轉頭過來迎上對方的視線,笑了笑,“這件事回頭再說,等我抓住竇國柱我會詳細給你解惑。”
元善長點點頭,如果沈雲卿真的是那個人,按照輩分他需要叫對方一聲皇叔——如果真是這樣,那麼他此時所做的一切更有說得過去的理由。
他的目光又轉向城樓頭,忽然,他抓住沈雲卿的手臂,“後宮裡有密道,竇國柱一定會走那個密道!”
大魏皇宮裡有密道,一般只有皇上才知道,用於非常時期保命手段,而此時竇媚是太后,也肯定知道密道所在。
“密道通向城外,靠近北軍所在。”沈雲卿淡淡笑笑,“竇全徳今日集合北軍對京城虎視眈眈,與我們西北軍對陣敗逃,竇國柱出去也是喪家之犬。你在這裡,我親自去拿老賊。”
說畢,他點了十多個人離開了皇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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