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玉壺神色也有些憔悴,看見蘇伽羅進來,眸中一閃而過不快,隨即便掩去,起身很是優雅地見禮。
“玉壺,你去歇著吧。”沈雲卿感覺出氣氛有些微妙,便對姬玉壺吩咐了一句,轉而又顏玉書和阿玄道,“請坐吧,原諒我此時不便起身歡迎。”
顏玉書忙上前客氣道:“王爺快莫如此,養好身子比什麼都重要。”
蘇伽羅沒有說話,只默默了坐在了沈雲卿跟前,仔細看著他的面色。蒼白,在蒼白中還夾了一些灰色,很不正常。
蘇伽羅常跟鬼魅打交道,一看沈雲卿這臉色,心裡感覺有些不好,便回頭看著阿玄,希望他可以有辦法。
阿玄從進來只看了沈雲卿一眼便轉了視線,此時收到蘇伽羅的眸光,便又看了沈雲卿一眼,眼底神色有些複雜。
不過,他沒有說話。
蘇伽羅也不好立刻問他,便轉過頭來,對沈雲卿道:“那日,趙澤傷到了王爺?”
沈雲卿笑了笑,“他深藏不露,我之前受了傷,與他對了一掌,所以有些加重——不礙事的……”
那日後,趙澤雖然逃了,但受了重傷,不久便死在了一處客棧。
顏玉書與阿玄稍微坐了坐,便將空間留給了蘇伽羅與沈雲卿。
“哪裡會不礙事?你都躺倒了。”蘇伽羅看著沈雲卿那有些不正常的蒼白臉色,輕嘆一聲。
此時,丫鬟端進湯藥來。
蘇伽羅接過去,試試溫度,感覺合適便交給沈雲卿。
沈雲卿端過來一飲而盡,在蘇伽羅的幫助下漱了口,才又半躺下跟她說話。
“五娘,你能過來看我,我很高興。”他鳳眸中盡是柔情,語氣也輕柔如春風。
蘇伽羅一時不知道要說什麼,猶豫了片刻,才緩緩道:“應該的,畢竟這件事也與我有關。其實,你那日不露出真面目,趙澤只怕就會來找我吧?——你是故意的?”
沈雲卿笑了,“他要染指大魏的江山,我怎麼可能置之不理?說到底,你與顏公子才是無辜的,五娘。”
他說著話,鳳眸看著蘇伽羅放在腿上的柔荑,鬼使神差地伸手出去,想要撫摸。
蘇伽羅一驚,忙將手往後縮了一下。她怎麼敢讓別人碰到自己的肌膚?沒有溫度就像鬼魅一般,這是她的秘密——即使離開,她也會保守這個秘密。
沈雲卿怎麼會知道蘇伽羅的現狀?他以為是對方與自己疏遠,不願意被自己很觸碰。
也對,自己已經跟她退了婚,還有什麼臉去靠近?
屋裡的沉默有些尷尬。蘇伽羅沉默了片刻,覺得自己沒什麼可說,便起身道:“王爺好生休養,我告退了。”
說完,她轉身就要往出走。
“五娘,”沈雲卿忍不住喚出了口,看她頓住後,猶豫了一下,“保重。”
蘇伽羅沒有說話,默默走了出去。
彷彿所有的力氣都抽乾了,沈雲卿心思一蕩,劇烈地咳嗽起來。
風影進來忙上前來扶著他。
噗!一把沒撐住,沈雲卿吐出一口鮮血來。
“王爺……”風影的手都有些顫抖了,慌亂地那帕子擦拭著,強忍著眼淚沒有流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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