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雲卿鳳眸掠過梅花,緩緩接過,回答:“回太后,此去西北時間緊迫,還沒有拜堂。臣打算儘快與蘇小姐完婚,也算了了一樁心願。”
竇媚柳眉輕挑,靠近沈雲卿低聲道:“竟然還未成親?那哀家送你一件禮物吧,哀家的將軍不僅戰場上威風,情場也需要威風凜凜……”
沈雲卿並沒有徹底明白竇媚所說,直到他出宮開啟對方送的錦盒,看見對方送的春宮冊子,才明白了對方所說的內涵。
他將那梅花扔進了護城河流,舉手正打算將這錦盒也扔掉時,猶豫了片刻又放下,遞給等候的風影,“送你的新婚禮物,等你娶妻前看看。”
說完,騎上馬徑直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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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距離府門不遠處,沈雲卿便發現了府門拴馬處停著一匹白馬。
不用多想,他便知道來客是誰。
進了院落,院落裡伺候的侍衛便上前來低聲稟告,“世子,成國公世子在正廳等您。”
沈雲卿嗯了一聲,去耳房換了衣衫,淨了手來到正廳與歐陽長明見面。
“可嚐了我帶回來的酥油甜湯?”沈雲卿含著淺笑,脫去靴子,走到對面,跪坐下來。
歐陽長明嗯了一聲,“味道不錯。”
沈雲卿也給自己倒了一杯,嚐了一口,隨即放下,看了看天色,“跟我一起用午膳吧,我們很就沒有在一起喝一杯了。”
一年多沒有見沈雲卿,歐陽長明其實也很想念他,但想起姬玉壺的事情,他就不舒服起來。
“你派人送玉壺回來後,她病了一段時間,前不久我又去問了她,”歐陽長明抬眸,看著沈雲卿,“她說不會嫁給我,她一輩子都把我當哥哥——除了你,她誰也不嫁。子都,你有正妻,她只願做個妾,你都不能答應麼?”
沈雲卿就知道對方還要提起這件事,他嘆口氣,給對方斟了一杯甜湯,語重心長地回道,“其實我對玉壺的心思與她對你的心思一樣,我一輩子將她當妹妹——子良,我還是那句話,我若納她做妾,過不了我心裡這道坎。我不可能去親近她,我根本做不到。”
“她身體那麼不好,不是拜你所賜麼?若你不要她,她就像花朵一般很快會枯萎的。子都,她說在西北眼看你與蘇家姑娘成親,心如刀割,痛不欲生。”歐陽長明努力抑制住自己的情緒,緊抿了嘴唇,盯著沈雲卿,“她若是有了好歹,你能安心麼?”
四目相對,良久後,沈雲卿嘆口氣,“子良,這件事你莫要管了,我會好生處理的。在西北時,我便與玉壺說清楚了,等我與五娘成親後,想必她會想通的。”
“這就是你的處理辦法?冷落她,疏遠她?打擊她?”歐陽長明聲音不由就提了起來,帶著恨鐵不成鋼的目光,手心攥的鐵一般緊,“子都,這不是你,你哪有這般鐵石心腸?她那麼溫柔待你,你卻這般對她?!”
歐陽長明的眼底都帶了血絲,緊攥的拳頭沒有落在沈雲卿身上,卻落在了矮桌上,兩碗甜湯被震得濺到了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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