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逼我了,子良。”兩人相持了片刻,沈雲卿最終輕嘆一聲,鳳眸裡閃出濃烈的傷感,“這樣對她是最好的,總比以後她嫁給我,獨自一人面對慢慢長夜,孤獨終老來的好……”
婚姻是要兩情相悅才可以快樂幸福的,一廂情願的結果只能是悲劇。他知道自己與玉壺之間就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的情況,根本不能往前走一步。
歐陽長明舉起的拳頭最終還是放了下去,頹然起身往出走,到門口處,他頓住,側了頭道:“不管你是如何的態度,莫要太冷落了她,她一直盼著你回來呢。我知道你很忙,但還是有時間去看的,對不對?”
“我回會去,你放心。”看著歐陽長明終於放棄了劍拔弩張,沈雲卿心裡也稍稍鬆了鬆,他知道對方心情不好,也不再挽留對方用膳,只起身沉默地送他上了馬,望著他漸漸遠去。
他身邊的錦衣很是不平,“歐陽世子為何總是如此逼迫世子?”
“他有心結,我不怪他。”沈雲卿一臉沉思,轉身往院落走,一面吩咐錦衣,“準備一些吃穿用品,明日給姬姑娘送過去,就說我回來了,等得空去看她。”
“是。”錦衣忙領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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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時蘇伽羅也已經回到了蘇府跟蘇惜文報到。
看女兒回來,蘇惜文自然非常高興,午膳也請顏玉書過來一起用膳。
蘇伽羅發現蘇惜文雖看見自己很開懷,但眉宇間卻有揮不去的一抹抑鬱,心裡有些疑惑,卻沒有多問。等午膳結束,她與顏玉書退出來,離開主院,才與對方說出自己的疑慮。
“可能與蘇玉真有關吧,”顏玉書思忖一下,壓低聲音道,“我聽說李子謙納了一個小妾,很是得寵。”
納妾?蘇伽羅盤算了一下,蘇玉真與李子謙成親不過一年多,熱乎勁就過去了?她雖不喜蘇玉真,可更看不上李子謙的作派。
想必蘇玉真受了冷落,故父親不甚開懷。這李府如今大不如前,怎麼不想著巴結蘇玉真,從而來獲得蘇府的支援?
回到顏府,蘇伽羅又從納月和夕歌那裡聽到了更詳細的解說。
“二小姐入府一年,肚子沒有動靜,醫生把脈說難孕,李夫人便做主給李公子納了貴妾。今年入冬,那小妾診出喜脈。誰知前些日與二小姐發生了爭執,被她推了一下見了紅,差點落胎。如今靜養不敢多動一下。李夫人很生氣,親自上門來哭訴說二小姐跋扈,任性,差點打落李家子嗣。侯爺臉上掛不住,自然不高興了。”
聽說納月的話,蘇伽羅柳眉輕蹙了起來。這門親事起過波瀾,尤氏與父親自覺理虧,如今蘇玉真又被對方拿住把柄,父親更覺臉上無光。
可是,這李夫人也有些欺人太甚了吧?也不想想李家落難時,是誰幫襯他們的。即使蘇玉真做錯事,也不至於上蘇府來如此吧?
當時她心下便有了計較,遂轉了話題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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