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雲卿,你什麼意思?我有人伺候。”蘇伽羅總不能公開和他叫板,畢竟各自有顏面。
但沈雲卿彷彿沒聽見似的,繼續殷勤。
“走吧,多一個伺候的人不是壞事,我比她們有力氣。”他還為自己找藉口,找臺階。
此時說著話,他正幫蘇伽羅撥開前面的長草。
蘇伽羅掃了一眼前面不遠帶路的魯超,轉頭瞪了沈雲卿,“有意思麼?你想幹嘛?愧疚?”
沈雲卿勾著一個淡淡的溫和的笑,迎上她惱怒的視線,低語道:“情不自禁,五娘……”
“我們斷了就斷的利索,莫要拖泥帶水,你我都不是這樣的人。”蘇伽羅低聲丟下這句話繼續往前。
而他們後面的荷蘭雪還有夕歌納月也在暗中觀察兩人的一舉一動。
“這是何意?已經決定跟我們小姐退婚了,幹嘛如此獻殷勤?”夕歌很不滿地小聲嘀咕。
荷蘭雪示意她低一些,回道:“他們倆的事我們都不要插手,不然你會後悔的,墨竹也會後悔的……”
夕歌滿眼疑惑,欲言又止。
一旁的納月插話進來,“侯爺,王爺退婚真的不是因為姬姑娘?”
荷蘭雪很肯定的點點頭,“和她真的沒有關係。”
“聽說王爺抱了她還看了她,不需要負責麼?”夕歌將自己得知的訊息說了出來,尋求解答。
荷蘭雪後腦劃過幾條黑線,“誰說的?事急從權,他們是義兄義妹,又不是外人,難不成不救她?你放心,姬玉壺不是謝麗華,不會尋死覓活的——王爺的性子她清楚不過。”
納月一臉思忖,頓了頓,“是不是王爺覺得我家小姐如今配不上他了,所以才退婚的?”
自家小姐就是因為他跟姬玉壺關係不清才提出退婚的,如果不是因為姬玉壺,那總得有退婚的理由吧?
荷蘭雪愕然,“這是你家小姐的猜測?”
夕歌與納月都保持了靜默,這也算是間接承認了。
荷蘭雪抬眸看著前面彆扭行走的蘇伽羅,嘆口氣道:“子都不是那樣的人,你家小姐應該清楚。”
蘇伽羅這個猜想估計子都也沒有想到吧?他在蘇伽羅那裡甩去了姬玉壺這個陰影,卻又成了另一個渣男——到了枝頭做了王爺,嫌棄未婚妻門楣低。
想到此處,他的心忍不住一疼。看著對方面對冷臉蘇伽羅,沒有任何解釋,一路殷勤,俊臉含笑,他的手心不由緊攥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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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救人心切,眾人除了短暫休息,基本都是晝夜兼程趕路。
這日天色將晚,眾人越過山嶺進了一道山谷。這裡山高荒草密集。
“從這裡過去,就是我們的目的地。”魯超指著前面沒有路的山谷,提醒眾人。
慢慢走間,蘇伽羅觀察著,悠長深邃的山谷,仰面看去群峰俯視,彷彿他們走的不是一條普通的路,而是通往地域的甬道。
空間越來越窄,上面的天空漸漸成了一線,光線暗了很多。
蘇伽羅不由感嘆,從山外一直走到這裡,若沒有地圖,哪裡能到這個地方?滿眼荒蕪,沒有半條路,全靠地圖支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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