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時辰後,沈雲卿在蘇府大門出現了,他將老朱押了過來卻沒有進府的意思,只告訴蘇伽羅,他在不遠處的茶坊等著,如果有需要,叫夕歌去喚。
面對沈雲卿的善解人意,蘇伽羅很是感激,“王爺,麻煩你了。”
“你我之間,何須客氣?”沈雲卿淡淡笑了笑,“莫要衝動,切記。”
蘇伽羅含笑點點頭,轉身進府,到了蘇府的正廳。
此時蘇惜文已經等候,看蘇伽羅帶著披枷帶鎖的老朱,他臉色變了,近乎蒼白。
老朱再沒有以前那種老實憨厚的模樣,取而代之的,是冰涼冷酷的神態。
“我蘇惜文沒有想到,殺我妻子的兇手竟然就藏在我的身邊,可恨我還以為你可靠老實,白白養了你十多年!”蘇惜文幾乎咬牙切齒,眼中充滿了痛恨,上前就給了老朱兩個耳光。
老朱眼底盡是鄙視,但笑不語。
“叫尤氏出來。”蘇伽羅命廳裡的丫鬟與嬤嬤,“該是她出場的時候了。”
廳裡靜了下來,只剩了幾個人互相盯著看,連空氣也彷彿凝結起來。
不多時,外面傳來了玉佩的輕叩之聲。
廳裡的每個人表情都不一樣。蘇伽羅看老朱的眼底閃過一抹光亮,繼而又消失。
而蘇惜文聽到那熟悉的玉佩聲,手心緊緊攥了起來,臉色又白了一重。
門簾一動,屏風處裙襬閃動,尤氏柳腰輕擺走了進來,原本優雅端莊的臉在看到衣衫滿是褶皺的老朱時,彷彿開了裂一般。
“這是……”尤氏滿是驚訝與意外,走到蘇惜文跟前,指著老朱道,“侯爺,老朱怎麼了,他犯錯了?”
蘇惜文冷冷一笑,“他做的事根本不是用犯錯來描述——他就是當年截殺壽姑的兇手。”
“不可能,他……”尤氏幾乎脫口而出替老朱辯解,話說到一半,忽然停了下來,眸光看向了老朱。”
“是我殺了裴谷秋,小姐。”老朱一字一句,緩緩道。
蘇伽羅見狀,上前一步道,“你們是不是可以敘敘舊?要想當年青春年少,時光荏苒,光陰似箭……”
尤氏微微垂了頭,再抬起時充滿了震驚與悲傷,“你怎麼會做那樣的事?……”
“尤氏,你與蜘蛛什麼關係?今日當著我父親的面說說吧。”蘇伽羅知道蜘蛛之所以這樣,是要給尤氏開脫,將罪名全部扛起來。
尤氏聞言,身子一顫,淚汪汪看向蘇惜文,“老爺,我……”
“你與蜘蛛有舊情,對不對?”蘇惜文也不等對方自己解釋,便直接發話。並且他叫的是蜘蛛,不是老朱。
尤氏手心暗攥,看了老朱一眼,走到蘇惜文跟前,撲通跪下了,哽咽道,“老爺,,我與老朱相識早一些,可我們之間清清白白,沒有任何逾矩的言行啊……”
“你與蜘蛛不僅相識,還曖昧不清,尤府自有人作證,”蘇伽羅一看尤氏又拿出哭泣的看家本領,心裡厭惡至極,不等蘇惜文說話,就打斷了尤氏的哭訴,“你既然與蜘蛛相識,曖昧不清,後來還假裝不認識,任由我父親安排他做你的車伕,你如何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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