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寫了蘇伽羅需要的交給對方,看著她離去後,一直等趙安容進來,他都保持著沉思的狀態。
“侯爺,怎麼了?累了麼?”她跪坐在蘇惜文跟前,關切地問道。
蘇惜文回神過來,苦笑一下,緩緩道:“我忽然很想念壽姑,安榮,我是不是老了?”
“侯爺年富力強,哪裡老了?想念姐姐也是情理之中,這麼多年,你的心裡何曾忘懷?”趙安容給他斟了盞水,安慰道。
蘇惜文嘆口氣,自己不曾忘懷壽姑,心裡一直有她的位置,愛,慚愧,內疚,後悔,千腸百轉,無處傾訴。
“這輩子,終是我欠了她,欠了那個未出世的孩子,還有五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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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伽羅拿到尤氏的訊息,便叫夕歌給沈雲卿送過去。
夕歌騎馬直接去沈雲卿辦公處所,一進院落迎頭遇見了墨竹從裡面出來。
“夕歌,有事?”墨竹看見夕歌,嘴角不由勾了勾。
宮變那日,他見到了夕歌,但事情緊急,根本不容打招呼。而後,他整日都在西北軍營,更不見對方影子,所以這算是京城之後正式見到對方說話。
夕歌也笑了笑,“我家小姐命我來給王爺送信,王爺可在裡面?”
墨竹忙說在,並親自領她進屋。
沈雲卿接過紙箋,看了看,對夕歌道:“告訴你家小姐,我說我知道了,叫她安心等訊息。”
夕歌福身告辭。
墨竹隨後追了出來,與她並肩往出走,“天『色』晚了,我送你吧。”
夕歌轉頭,眸子亮閃閃,“墨竹,我不是嬌滴滴的女兒。我騎馬過來的。你是要出城回營麼?你自去忙吧。”
“我們順路。”墨竹隨著她出了門,各自牽了馬跨上,與對方執轡而行。
“夕歌,我覺得你變了。”墨竹先開了口,半開玩笑半認真地問了一句。
夕歌看著自己眼前,神『色』沒有什麼變化,淡淡道:“又長一歲,自然會有變化。”
“我是說,你與我疏離了不少,也生分了——之前你不是這樣。”此時周圍沒人,墨竹也比較直白。
他知道夕歌是個直爽的女子,心思也簡單,但今日相見她明顯不熱絡——難道就因為分別近兩年生疏了?
“我一直都是如此,可能是你變了吧?”夕歌淡淡笑了笑,並不去看墨竹,“你如今身為副將,官居五品,我還得叫你‘大人’呢。”
“我哪有變?明明是你變了還賴我?”墨竹含笑斜睨了夕歌一眼,“夕歌,你我鬥嘴,實力不相上下,你可忘了?”
一句清清淡淡的話似乎又勾起了往日的許多回憶。
夕歌不作聲了。
兩人沉默地走了一會兒,眼看前面十字路口不遠夕歌就到了蘇府,墨竹輕聲道:”我們莫要疏遠了,夕歌。有機會去看看西北軍營,這可是王爺與蘇小姐帶過的,你不想去看看?”
臨分別,夕歌低聲道:“有時間,我會過去見識一番。”
黑夜中,墨竹望著那個俏麗的背影,嘴角不由揚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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