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蜘蛛進蘇府,正是您與我母親因為尤氏僵持的時候。他直接參與了截殺我母親,然後他心安理得做了尤氏的車伕,要說這裡面沒有尤氏任何關係,我根本不相信。”
聽蘇惜文說完,蘇伽羅更為直接地表達了自己的意思。
父女兩人對視了片刻,相對無語,彼此的心事都非常非常複雜。
“父親,您瞭解尤語蘭麼?她的出生背景,她認識您之前的人際交往,您瞭解麼?”
蘇伽羅的聲音很輕,但字字清晰。她望著陷入『迷』離與疑『惑』無助的父親,心裡不由輕嘆一聲,只怕他從來就沒有懷疑過那個白兔一般看著無害的尤氏吧?
蘇惜文一時無話,他認識尤語蘭是很偶然的,她的父親是個同知。他出遊路過那個州,因為宴會,他認識了尤語蘭和她的父親。
當時尤語蘭唱了一首歌,簡直天籟一般,加上那動人的美貌與溫婉的舉止,讓他為之傾倒。
此後,他便留在那個地方,同知很是熱情地邀請他住在對方府上。這樣,他與尤語蘭幾乎天天見面,他彈琴,她唱歌或者跳舞;他畫畫,她研磨,頗有的味道。
鬼使神差地,他『迷』戀上了尤語蘭,一次半醉,半推半就間,兩人就到了一塊兒。生米成了熟飯,他自己做主,向同知提出納尤語蘭為側夫人。
同知自然喜不自勝。
他帶著尤語蘭離開那地方回到了京城。他本來以為這風流之事,裴谷秋會成全,卻不料他剛一開口就遭到了對方激烈的反對。
他知道沒有經過裴谷秋同意就納了尤語蘭,有些不尊重對方,可事到如今已經沒有辦法改變了,他只能等,等裴谷秋怒火漸消再來商量這件事。
可是,裴谷秋一直咬緊不鬆口,而且與他關係越發的僵持。而且讓他痛心的是,對方因為心情不佳導致小產——是個男胎。而同時,尤氏也懷孕了。
他左思右想,失去了一個孩子,不能叫另一個沒名沒分,便堅決了態度,就是要讓尤氏進門。
裴谷秋也很拒絕,直接帶著女兒離開了京城回江南。
最後,他失去了妻女。再後來,他娶了尤氏,她又給自己生了女兒。時間慢慢沖淡了很多悲傷,既然不能回頭,就只能前行。
“為父在認識尤氏時,她不過是個未出閣的女兒,為人淑雅,並沒有什麼別的。”蘇惜文當時就是這樣的判斷,覺得尤語蘭不可能有別的,一個書香門第人家的女兒,哪裡會有什麼特殊複雜的背景?
在沒有實錘之前,蘇惜文肯定不會對尤氏更加懷疑,畢竟這個與他同床共枕了十多年的女人,他自以為很瞭解。
“那麻煩爹爹將尤氏的家鄉地址與家庭住址告訴我,”蘇伽羅覺得話再多說,也解決不了任何問題,便朝蘇惜文提出了要求,“不管爹爹心裡怎麼想,我都要對尤氏進行調查。我也希望她無辜,不過如果我母親的死與她有瓜葛——殺人償命,天經地義。”
蘇惜文動了動嘴唇,頓了頓,“五娘,如果你母親的死與尤氏有關,爹爹也一樣不會放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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