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安西的地盤,往東南行了四五日,便到了大魏最美花城——臨溪府。
這裡城裡城外,街道店面,幾乎處處都是花朵裝點,非常美麗,將臨溪裝扮成了一座比彩虹還要絢爛的城池,空氣中到處氤氳著花香,讓人心情愉悅。
蘇伽羅打算按照記憶,先去生母裴谷秋被殺的地點,做一個拜祭,然後看看會不會有什麼線索供自己查詢。
此時天『色』已晚,蘇伽羅找了客棧住下來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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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蘇伽羅睡到自然醒,緩解了一日騎乘的疲勞,然後梳洗裝扮,依然女扮男裝出來騎著馬,與夕歌一邊欣賞著如畫的風景,一邊往城外走。
因為是早上,鮮花怒放,紅『色』,紫『色』,藍『色』,粉『色』,五顏六『色』,流光溢彩。蘇伽羅騎在馬上一路讚歎,心情說不出的舒爽。
騎馬行了一段,剛一拐彎,忽然前面不少人圍觀,似乎有事情發生。
“大爺,請您高抬貴手吧,我們只是乞討,不賣孩子啊……”一個悲切滄桑的男聲傳了過來。
此時,他像母雞一樣,護著身後的十多個孩子,苦苦哀求面前一個衣衫華貴的囂張的男子。
那人伸手給了他一個耳光,“買你是看的起你,再囉嗦別怪我不客氣!”
男子眼淚縱橫,只是搖頭拒絕。
衣衫華貴的男人不耐煩了,揮手就要叫人去搶奪。
同時一個長臉漢子對那哭泣的男子道:“你難道要孩子都跟著你餓死麼?如今賣給這個大人,雖然做了奴婢,最起碼衣食無憂了,你要為孩子著想啊。”
“馬六,你只說要我來做工,沒有說要我賣掉孩子,你為何要騙我?!”男子激動地拉住馬六的衣襟憤怒地質問。
“爹爹……”此時,有兩個孩子已經被抓住,哭喊著朝父親求救。
“五郎,六郎,我的孩子……”男子跌跌撞撞朝抓孩子的惡僕衝過去,不料卻被一個惡僕一腳踹得倒在了地上。
圍觀的人都只看著不發言,儘管他們眼底盡是不平,因為這華貴男子,一般人惹不起。
蘇伽羅初來乍到,加上在安西時遇到欺男霸女之徒從沒有手軟過,此時看到這一幕,俏臉就沉了下來。
夕歌一看,忙低聲提醒道,“小姐,出門在外,我們可不能輕易打架。”
“我哪裡要打架,我要去——講理。”蘇伽羅白了夕歌一眼,自己難道就是一個只知道打架的莽夫麼?
出門在外,明哲保身固然是聰明的,但看到這個場面若不理會,哪裡還是蘇伽羅?
夕歌眼睛閃了閃,“若是他們不聽呢?”
看那橫樣子,估計多半也不會聽吧?
“那就一直講啊。”蘇伽羅將韁繩甩給夕歌,舉步擠進了人群。
被踹的父親嘴角流了血,他眼眸裡盡是絕望,想要起身去追,卻被人踏住了胸口,一口氣差點沒有喘過來。
“不知死活的東西。”惡僕輕蔑地居高臨下看著男子,那隻踏在胸口的腳用力擰著,“現在,別說是兩個孩子,全部都要帶走——哎呦……”
忽然,他沒有預兆地腿一軟,直接單膝跪地,差點來個狗啃泥,似乎他的腿被什麼東西用力打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