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飯鋪子,夕歌趕快到一個角落去摳嗓子,試圖將那些東西吐出來。
蘇伽羅身子靠著樹幹,望著天邊秀麗的雲朵,那雲朵鑲了一道粉『色』的邊,顯得瑰麗無比。
正常思維講,這饅頭不可能出現腳趾頭,若出現個手指頭,邏輯上還能說通那麼一點點,可腳趾頭是無論如何也不可能的。
那麼,這到底怎麼回事?這家鋪子到底和腳趾頭有什麼關係,自己是不是應該找一找?
就在蘇伽羅沉『吟』時,街道另一端過來一隊人馬。她抬眸一看,竟然是沈雲卿與他的侍從。此時他身著官服,明顯是要回城。
北軍負責保衛京城,故在城中與場外都有駐紮,沈雲卿所轄的營便是位於城外。
蘇伽羅一『摸』自己的臉,像看見鬼一樣,哧溜就往另一處巷子裡跑。
沈雲卿是什麼人,早在看見蘇伽羅的第一眼就認出了她,此時看她心虛要跑,冷笑一聲,打了馬一下,就朝蘇伽羅追過去。
“小姐……”夕歌此時正嘔吐,看見蘇伽羅忽然跑了,便艱難地起身,可下一刻,她又條件反『射』吐起來。
所以,夕歌被動作神速的風影等圍住了。
而蘇伽羅跑了一段,忽然想起自己跑了夕歌還在,這等於跑了和尚沒跑了廟。故她只好蹙著柳葉眉,自認倒黴地停住腳步,轉過身去。
沈雲卿的馬風一般馳到了她的跟前。天『色』還沒有黑下來,天空中餘留的霞光,給他白皙的肌膚罩了淺淺的一層淺金『色』。
依然是不辯雌雄的盛世美顏,依然是那雙看不到盡頭的黑漆漆的鳳眸,那桃花般臉上的勾著一個難得的笑靨,不過這笑就像是獵豹看見了獵物,貓兒看見了老鼠,總之,絕對不是一個友好的笑。
“蘇小姐,看見本世子,不是應該行禮問安?怎麼你倒像是看見了老虎一般?身為世家大族的小姐,不知應有的禮節麼?”他就那麼居高臨下,傲氣十足地一手捏著馬鞭,一手輕撫漂亮的馬鬃,輕描淡寫地追問著。
蘇伽羅此時找不到語言來形容自己的倒黴心情,原本以為自己和對方兩清了,見面不會頻繁,最起碼不會這麼快見面,誰知還沒幾日,就以這樣的方式遇見了。
“那個,世子爺,您剛訓練完畢啊?”蘇伽羅福身施禮,仰面迎上對方的視線,嘴角甚至還勾了一個禮節『性』的微笑。
她還沒有及笄,梳了一個雙螺髻,髮間點綴了幾個草蟲簪,白嫩的臉頰上帶著少女的粉嫩之『色』,那眼神依然是一副惹人憐愛的無害,清純的無以倫比,可偏偏一笑,卻有閃動著難言的風情,那美態與嬌態,時間只怕也沒有人可以描摹一二。
“蘇伽羅,我們之間好像還有筆賬沒有算呢,真是擇時不如撞時。”沈雲卿翻身下馬,將馬韁繩鬆開,一步步朝蘇伽羅走過來,“本世子的記憶裡,好像還沒有哪個女子敢對我如此,你說,要怎麼辦?”
蘇伽羅感覺對方氣息有些危險,知道若是動武自己弄不過他,便嘆口氣,“世子,之前完全是誤會,若知道世子身份尊貴,我絕不可能做那——佔便宜的勾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