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自會盡力。”沈雲卿謙虛了幾句,便帶著蘇伽羅離開了。
建寧看著兩人離開,叫過身邊的侍女道:“這個蘇小姐是哪家的?”
侍女忙道:“公主,這個蘇小姐是東寧侯府的嫡長女,十多年前,蘇惜文的嫡妻死了,留下這個女兒,之前據說一直在外,前不久剛回來,與沈世子並沒有什麼交情。今日前來,估計沈世子就是看中了她箭術高超——公主,沈世子心思很細密,為公主著想,才叫了她來……”
侍女這句話讓建寧很受用,臉上不由『露』出一抹笑意,“好了,我知道了,你多嘴,我們回去吧。”
-
蘇伽羅從馬車一出來,立刻對沈雲卿道:“世子爺,就這一次啊,你已經給我成功地拉了公主的仇恨值,我可不想以後被她穿小鞋。”
“你欠我的,要反悔麼?”沈雲卿鳳眸掃了蘇伽羅一眼,語氣波瀾不驚。
“若是被她一直這樣使喚,我寧願去喝媚|『藥』。”蘇伽羅嘟著嘴,揚起俏臉迎上對方視線,“瞎子都能看出她是看上你了,幹嘛要拉我來做墊背?……”
“蘇伽羅,莫要胡說八道,”沈雲卿神『色』有些不自然,不由冷了語氣告誡對方一句,繼而,轉了話題,“今日辛苦了,我請你用晚膳。”
這廝終於說了句人話。
蘇伽羅閃出一個笑容,“我要去醉仙樓,那裡醉雞最好吃。”
看著她急匆匆上車的背影,沈雲卿勾出一個淺的看不見的笑。
-
從醉仙樓出來,天『色』已經全黑。蘇伽羅上了馬車和沈雲卿告別。
“路上小心些。”沈雲卿囑咐了一句,看對方遠去回頭上了車對墨竹道,“去包兩隻醉雞,去姬姑娘那裡一趟。”
墨竹領命。
馬車在漸漸安靜的街道上轆轆而行,穿過大街,幾條小巷,最終到了一條稍稍寬闊的小巷。
沈雲卿下了馬車,墨竹上前去敲門。一個小丫鬟看見墨竹,歡喜的很,忙開啟了大門,請他們進去。
沈雲卿進了院落,看見正屋燭光閃動,散出一片昏黃的溫馨之『色』。
“姑娘又做女紅了?”沈雲卿修眉輕輕蹙了蹙,看丫鬟說了“是”,便又道,“怎不阻止她?這麼晚了,對眼睛不好。”
“姑娘在給公子做一雙鞋子,奴婢怎麼說她也不聽。”丫鬟小聲解釋了一句,“說是要世子爺快些穿上。”
說著話,丫鬟挑起了簾子。
沈雲卿微微彎身走了進去。
姬玉壺正在燈下穿針引線,聽的沈雲卿說話,立刻放下手中的活計迎了出來,看見他,便含笑道:“怎麼不早些過來?我好給你做晚膳。”
“我吃過了,看這醉雞好吃,給你拿過來嚐嚐。”沈雲卿將醉雞交給丫鬟,看了一眼笸籮,道,“玉壺,晚上莫要做針線了,對你眼睛不好。我的鞋子還夠穿,府裡也有針線上的人,你真的不用這樣勞累了。”
“習慣了,子都,”姬玉壺俏臉有些不自然,神『色』別向一邊,“我不給你做衣衫,還覺得少了什麼呢。”
沈雲卿走前,雙手扣在姬玉壺的肩頭,極其認真地緩緩道:“玉壺,我接你來京城是享福的,不是叫你做針線的,這些都有人給我做——你再如此,我心裡更會過意不去,別叫我為難,好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