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玉壺緩緩抬眸,嬌媚地笑笑,眼底是滿滿的幸福,“子都,我聽你的。”
沈雲卿這才鬆開,嘴角勾著一抹笑意,“身子感覺如何?這裡有溫泉,哪日叫丫鬟帶你去,對身子有好處。”
“你不去麼?”姬玉壺問完,忽然感覺有些不妥,臉『色』訕訕,羞澀無比。
沈雲卿卻沒有多想,搖頭道:“最近沒有什麼時間,你多去幾次吧——好了,天『色』不早了,你早些休息。”
“你這就走麼?”姬玉壺眼神裡『露』出失落,差點就伸手去拉對方的衣袖,不過霎時反應過來,抽回手去。
“天『色』不早了,我還有事。”沈雲卿很有耐心地解釋完才轉身走了出去。
姬玉壺披上披帛送到了門外,眼看著馬車遠去,才回到了院落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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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束辛苦教習的第三日,午膳時分,蘇伽羅聽到一個訊息,沈雲卿沒有來弘文館。
“我聽說,昨日皇上召沈世子進宮,今日他離開了京城,好像是做了什麼特使去了北疆。”侯玉嬌訊息靈通,看蘇伽羅有些疑『惑』,便解釋了一句,“可能北疆有什麼事。”
北疆有事?不會是戰事吧?沈雲卿在北疆呆了幾年,自然也熟悉一些。
梁婉君壓低聲音道:“我聽哥哥說,好像是有人狀告兵部尚書什麼兵器之事,涉及北疆,沈世子便受命特使與另外一個官員去北疆查證了。”
侯玉嬌聞言,柳眉輕蹙,繼而笑笑,“看來這沈世子真入皇上的眼了,那日建寧公主不是纏著他學箭麼?估計皇上也樂見其成呢。”
“那他就是內定的駙馬爺了?建寧公主除了一個皇族的身份,哪裡配得上?”梁婉君忍不住低聲發了句牢『騷』,不過下一刻她想起侯玉嬌與建寧關係不錯,便停住了後面的話。
一旁的謝麗華若有所思,眉間也輕輕蹙了蹙,最終沒有說話。
蘇伽羅想到建寧那嬌蠻的模樣,心裡不由替沈雲卿感到惋惜,梁婉君的話沒錯,她真是配不上沈雲卿,但人家是天之嬌女,就這一項可以壓到一切。
不過,從另外一個角度看,沈雲卿與他的父親關係不好,娶了公主也是一個助力,對他有好處,估計他心裡也是這樣想的。
正在八卦時,侯玉嬌的侍女過來低聲道:“小姐,洛世子過來了,他說剛得一個琴譜,你想必會喜歡,拿過來給你看看。”
蘇伽羅聞言,抬眸看過去,果然不遠處立著一位身量修長的公子,清瘦,文靜,眸子就像三月的春光,溫暖和煦。
侯玉嬌起身過去,那洛世子的笑容便勾在嘴角,雙手將那琴譜遞到侯玉嬌手中,說這什麼。
蘇伽羅聽不清楚,但感覺那聲音讓人如沐春風,舒服的很。
“這就是洛世子,琴藝絕佳,只是身體不好。”梁婉君在蘇伽羅與謝麗華耳邊輕聲低語,“每年估計吃『藥』的時間就佔一半,你們看看他的身體,一陣風幾乎能吹走一般,雖然在弘文館,不過很少出來走動。”
“那他的考核怎麼辦?”蘇伽羅想到男子那邊需要考核的騎『射』什麼的,這洛世子病懨懨的可以麼?
梁婉君道:“他的騎『射』也是會的,你沒有看那榜單麼?他的排名也在十名左右,不過比較起來,琴藝是最好的——他酷愛彈琴。”
此時,蘇伽羅明白了梁婉君之前目光裡的同情來源與哪裡,是在可惜這個溫潤如玉的男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