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跟紫竹她們聊起了宮中養顏說道了這個是皇宮中的極品。”
我哦了一聲。
定兒湊了過來輕聲詢問我:“主子您要不要試試?北方太過乾燥面板都弄糙了您可要好好保養一下。”
我不想答話只覺得外面有些燥熱悶的慌。
定兒仍舊捧著那盒珠粉面皮上是開心的紅暈:“主子要不定兒去打盆水給您試試?”她見我不說話便徑直出去了過了片刻打了盆水來浸溼了帕子想給我拭臉嘴裡還道:“今天那個張賢妃聽說是江南百里的美人面板好的不得了不過在定兒看啊她也就面板好了點而已主子您稍稍打扮就比她美了數十倍呢!”
我心中沒來由的湧起一絲煩躁舉手想讓定兒下去卻不想一下子打翻了她手中的錦盒就叮哐啷兩聲悶響內裡的珍珠粉像傾瀉一般滑鋪了滿地。
定兒呆愣在了當場眼眸略閃連忙跪了下來。
她跟了我十四年十四年我從未對她過任何脾氣。
張了張嘴想對她說些什麼卻只覺喉嚨了一片淤塞便只揮了揮手:“你先下去休息吧。”
她唯諾的道了個是才退下了。
我想我是嚇到她了。
回身看了看那滿地的銀白外面的日頭照在上面顯得幾分刺目又想起了董後臨走的話也只得蹲下身收了幾捧放回錦盒裡。
珍珠粉自是養顏護膚的極品但定兒卻不知道宮廷之中並非美貌可以成事……
而這一盒珍珠粉也遠比它表面的身價更加不可琢磨。
今日董後當著宮妃的面留下了我自是會讓些人心裡有了想法也所謂無功不受祿董後的美意也不知在餘下的日子會帶來什麼……
又過了三日。
大婚後皇上便不用再留在毓仁宮只每到飯後翻後宮妃子的綠頭牌子。
不過這三天裡倒也沒聽說哪位妃子被寵幸了。
午覺的時候並沒有睡意只拿出了幾卷書隨意的看著翻了兩頁忽見幾個白白的薄葉落了下去拾起一看心上卻是一顫原是哥哥在路上為我採的杏花被夾在了書頁中如今成了幾片幹葉。
手觸在上面似是有些溫燙。
想家鄉的杏花此時怕是已經開了滿樹了。
正有所感卻聽見窗外又傳來了那管笛音綿長幽轉還是那曲調子。我側耳傾聽就怕少了個音節而聽著聽著卻也不知怎地心中就沒了其他的想法只恍惚的跟著那笛音走了出來。
待回神時自己已出了壽德宮老遠而那笛音卻越來越清晰彷彿就在眼前便不由得加快了步子只想儘快見到那吹笛之人。
而剛小跑了兩步那笛音卻是斷了我心裡一慌氣息也略略顯了幾分急促連左右去尋。
忽然瞧見左邊一座漆紅的大門虛虛的掩著內裡隱隱傳出一陣花香仔細去聞竟是杏花的味道!
我心中訝然南方杏花二月便已落盡如今又哪來得這馥郁的清香?夾了幾分好奇推門而入可剛一進去卻立時怔住了。
原這滿滿的一庭院開的都是如雲似霧般的杏花!
仔細去看那花開的分外絢爛大朵大朵張揚了滿樹凝脂碧玉。全不似宮外消損的落寂我略微有些失神往裡走了兩步便忽而聽到了笛音又起而這次卻是響在了耳邊。
難道這吹笛之人正是這庭院的主人?
我心中莫名的多了些期許便順著庭院中的碎石路往裡走去。
院子本是極大雪白的一層鋪的都是散落的杏花再往裡走過了個迴廊便遠遠瞧見那杏花樹下落了一座方桌而那笛音也愈的清晰了起來。
我走下了長廊幾步到了石桌前面桌上有壺清酒旁邊是玉石的杯子略微一觸還帶著餘溫想那吹笛之人先前定是在此飲酒賞花而此時卻不知是去了哪裡。
我想順著那笛音去找可剛欲動那笛音卻是戛然而止我心裡一緊卻聽一個溫潤的男音忽地在我耳邊響起:“你來了。”
我猛然一驚連忙回身便與了雙眸子對上就這一剎那我卻像是殞了回百世。
彷彿又回到了初見面的時候。
酸也好苦也好思念也好委屈也好只一剎那就如決了堤一般狂湧而來瞬間淹沒毫無喘息。
琰……琰……
千百次只在夢中提起的名字此時終於可以親口撥出我興奮的淚水在眼眶裡打轉喉嚨動了動那個字已到了嗓子眼卻聽他忽然說道:“朕已經等了你九年。”
一個朕卻像萬般寒水潑下身體瞬間冰冷……僵硬……
………【第 10 章】………
“你是皇上?”脫口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