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控衛的傳球和串聯,眼界好了經驗多了,也許我能力及不上一些人,但卻是更適合籃球的控衛,更適合我們球隊。”
凌奕皺眉,他這種平靜的表情更能刺激凌奕的神經,他嗤笑一聲,“你又想說我是一個人,而籃球是團隊麼?這話你上次就說過了,不用再跟我說。”
“是說過了,但你沒有聽進去。”秦於諾依舊事不關己淡淡笑笑,似乎同樣不在乎這次凌奕的反應。
“……那種亂七八糟的話!”凌奕心裡更氣,先是一條一條一套一套練凌奕也被他忽悠了去,還貌似很深沉很講道理,最後還又被這小子捅了一刀。凌奕翻了個白眼,決定不再想這個問題,選擇性忽略。
秦於諾抿著唇,眼底稍稍一暗。他以前最嚮往的,就是凌奕這樣的控衛,只要一上場,就讓人感到壓力,從心底警惕到一點——眼前這個人,只要有球在手就無所不能,真正的球場掌控者。
看見這樣的對手秦於諾根本不會怯場不會退縮,只會更激發他的鬥志。說他妥協認輸?不可能!他堅持的東西他非常清楚。
雖然他最後改變主意選擇加入球隊是因為凌奕,但不是因為覺得自己永遠比不上凌奕,不是覺得自己沒有能力打好控衛,而是他跟凌奕爭吵時脫口而出的用來指責凌奕的那句話,單打獨鬥一定死。其中的區別他很確定,他說的加入團隊也不是口裡說說而已,最後也真的是被李校長用團隊這一點說服。
他並不是在玩籃球,他想贏。他不認同李元建說他不適合控衛的話,但他認同他另一句,嚮往凌奕那種天賦那種花俏技巧有什麼用,控衛不需要一定要有什麼華麗瀟灑的風格,他要配合他要有大局觀他要有決斷力。
秦於諾當然也知道控衛有很多種,這些話李元建也跟他說過不少,他之前聽不進去,因為那些假象太美好太有吸引力,就連他也憧憬嚮往。
像凌奕這種天賦過人的球員,如果在一支球隊裡很可能就是隊裡的大牌,他能控球就有球權,球風又獨,處理球時習慣了首先選擇出手投籃,手風順了的時候百發百中一場球得個幾十分風光無限。一旦投籃命中率低,他很可能就成了球隊毒瘤浪投大王在打鐵聲中連累球隊輸了比賽。
秦於諾看著凌奕贏球,搶斷過人上籃還要扣籃,心裡的震撼不是一點,但興奮的勁頭還沒過去,他很快就在李元建責罵凌奕的一句句話裡清醒,如此完美厲害的人,在李元建眼裡居然一無是處。而他現在選擇加入球隊,表面上是放棄了一條路,但其實是往那條路上走得更遠更深了。
“……亂七八糟?我也沒讓你聽。”秦於諾隨口應了一句。
“誰又想聽了,你太偉大了,跟你層次不一樣的人輕易不能理解啊。”凌奕冷哼,諷刺他一句,再不想理他。秦於諾想的東西凌奕並不是沒有想過一點,只是他沒有他想得十分明白。他唯一肯定的是他打街球形成的一些習慣觀念跟秦於諾這樣的人不一樣。既然他不想打街球了,就得弄明白正規籃球的玩法。
秦於諾幾乎失笑。
“那你說,我要怎麼改?”凌奕沉默了半天,忽然張口就問,說完自己也很詫異。
秦於諾驚訝地飛快看向他,“什麼?”
“問你呢,我要怎麼改?你們不是說我這樣不對那樣不對麼,那就好好說說到底跟你們差在哪裡?”凌奕煩躁地爬了爬頭髮,問出口了也就這樣了。
秦於諾一臉莫名其妙,沒說話。
凌奕察覺他的糾結,一下反而高興了些,不在乎地懶懶地笑了笑,“說啊,你可是很會說教的,列個一二三四好好說,我可不會反駁。”
“你這是嘲諷還是請教?”秦於諾反問。
凌奕瞪他一眼,沒說話,一副很給他面子的表情。
秦於諾覺得好笑,嘴角翹了翹,“你居然會問這個。”他看凌奕這樣不可一世的性格,絕不會認為自己有什麼不對,即便他明白自己有什麼不對也不可能開口問他要怎麼改,這樣的話從凌奕口裡說出來實在有點靈異。
“你到底說不說?”凌奕扭頭,神色有些不耐了,意識到秦於諾在取笑他,口氣也變得不怎麼好。
這人連請教別人也能威脅警告,真不是一般的驕傲氣焰囂張。秦於諾忍著笑意,只木著臉回答,“你問什麼,要說差什麼那還真是多了。別說一二三四了……”說著一頓,似乎覺得接下去的話又有些挑釁了,也就閉口不言。
凌奕也明白他的話意,抽了抽嘴角,又皺眉糾結了一會兒才說:“也是,你又知道什麼,問你還不如我自己想